想到被他扼杀掉的孩子,梦菲的心都快要撕裂掉了。雁痕天对她好残忍,居然在茶水里下药,让她流掉了他们的孩子。
在社会上呆久了,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和用心,他是不是担心她以后会用那个孩子威胁,才那样的?!
那天,梦菲这两年来第一次进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李成从酒吧把她领走的时候,她蹲在街头吐得很厉害,吐得昏天黑地,然后搂着李成的脖子一直一直放声大哭。
哭得伤心欲绝,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在家里休养了一个礼拜,她才去公司上班。迎接她的,除了老板的狮子吼,本来以为他会把她开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让她陪他一起去见个客户,如果她能想办法让对方签合同,他不仅加她薪,还让她升职。
梦菲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了,在去见客户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定会想办法拿下。
市最豪华的酒吧内:
当老板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梦菲一眼就看见了陈老板坐在沙发上。她眉头一皱,不明白这陈老板明明说好不会再跟他合作了,怎么又?
“陈总,您好!!”老板热情迎了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梦菲跟着老板进去,也跟陈老板握了握手,可是他却拉住她的手不放。
好不容易才抽回手,梦菲不安地坐在老板身边。
“陈总,之前您再电话里跟我说,说合同还有转机,今天,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梦菲也跟着过来签合同,咱们还是先把合同签了吧?”老板没开言笑,一副谄媚不已的样子。
陈老板的眼光一直在梦菲身上打圈圈,半天才扯开一抹奸诈的笑容:“先别急忙,让梦菲过来陪我喝两杯,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签了。”
“梦菲听到了吗?赶快过去陪陈总喝两杯!”老板呵斥道,对她的态度与跟对陈老板完全不一样。
梦菲垂下眼皮,冷冷看了老板一样。
“你瞪什么瞪?还不赶快给我过去!”老板见梦菲没行动,直接大声呵斥起来。
梦菲抿了抿嘴巴,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文件砸他脸上,大声吼道:“姓王的,老娘今天告诉你,不在你手下干的,要陪酒,你自己去吧!”
说完,梦菲根本不顾老板的脸色好不好看,直接转身就出门。
可是老板似乎早有准备,他站起身,大声吼道:“梦菲,你今天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来人,把她给我架回来!”
梦菲听到他的吼声,回头愤愤瞪了他一眼,见他带来的小弟纷纷朝她扑来,她转身拉开包间门就朝外跑。
夏季是个多雨的季节,刚进酒吧的时候天气已经变了,现在已经大雨倾盆了,而且天色也暗了下来。
梦菲老板的小弟已经追了过来,她吓得脸色一白,早知道老板是这种见钱眼开、趋炎附势的人,打死她都不在他手下干。
没跑几步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梦菲站在雨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雨很大,从半天直接拍打下来,使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警惕地扫过他们,在他们打算把她扛回去的时候,梦菲抬脚出踹中一个男人的要害,娇小的身体从他们的手臂下方钻了出去,直接朝大街对面跑。
可是刚冲到马路边上,一辆黑色轿车突然窜了出来,梦菲见了连忙退后,可是轿车还是从她身边查过。
身体一阵剧烈旋转,最后狼狈地倒在路边上的水坑里。
那群小弟见了,也不敢上前,深怕梦菲被车撞死,然后牵扯上他们,他们纷纷钻进了酒吧。
雁痕天和陆维正在车子里商量着在市楼盘的规划,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他们险些从后车厢飞了出去。
“你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开车的?”陆维大声呵斥道。
司机吓得浑身颤抖。瞄到倒在路边上早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心里更害怕。
他扭过头,惊恐地说道:“天少……我好像撞死人了!!”
雁痕天和陆维两人纷纷惊愕得不动了。
见雁痕天和陆维都没说话,司机着急了,他差点哭出来:“天少,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肯定坐牢。”
雁痕天挑了挑眉头,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对着陆维说道:“陆维,下去看看!”
“好的,老大!!”陆维撑了一把黑伞下车了。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侧躺在水坑里,他用脚踹了踹,“哎,别装死了。站起来,我们给你赔偿!”
可是梦菲躺在水里并没有动,刚才摔倒的时候额头撞到了路边上的石头上,鲜血一点点蔓延开。
接着微弱的路灯,陆维看见了血渍,他连忙蹲身检查,却在拨开她头发的时候,看清她的面容,吓得手一抖,黑伞差点都掉在地上,他连忙跑到车边,不停拍打着车窗,雁痕天听了,放下车窗,雨水就顺着窗口流了进来。
“怎么了?”雁痕天皱着眉头,难道真的死了?
陆维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惊慌失措不停指着水坑里的女人,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老……老老大……大大……,是……是是是……”
雁痕天翻了翻白眼,打算把车窗关上不理他这个神经病,陆维却用手挡住车窗,惊悚地说:“是嫂子啊……嫂子!!”
雁痕天浑身一抖,视线本能地看去,放在座位上的手,拳头一点点握紧……
医院内。
病房里并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很弱,雁痕天坐在病床上,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他一言不发地坐着。
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她的睡容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恬静。
可是额头上那个大大的补丁却十分扎眼。
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脸色也苍白了许久。
雁痕天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目光落在她放在床边上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他慢慢伸出手,一小点一小点移动着自己的手,在最终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时,却发现她的手并不像以前那么柔软,长了一层薄薄的茧。
以前她的手,软得就像棉花,嫩的好似吹弹可破……
深深呼出一口气,雁痕天站起身,最终走了出去。
陆维见雁痕天出来,赶紧跟上前:“老大,怎么样?醒了吗?”
雁痕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声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昏睡一会儿就没事了。”陆维据实回答。
“那我们走吧!”雁痕天大步朝医院外走去。
“啊?老大,你就这么走了?那……那……”陆维指了指身后,见雁痕天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他闭嘴了。
毕竟,他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雁痕天现在已经有了另外的老婆,儿子马上都快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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