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娘娘,有个叫如翠的丫环求见。”
小安子突然进入禀报道,如妃怔了怔,“本宫不认识什么叫如翠的丫环。”
小安子淡淡一笑,“娘娘,她说是在宫外面的一名很特殊的人托她求见您的。”
很特殊的人?
如妃连忙宣见。
丫环如翠,或者是如妃命运转折点的开始,她永远没有料到,人生的起起落落,狂风暴雨,就由一个丫环而引起来。
事隔一日,钟离伊的精神恢复了。
短短的一日的时间城,她听到了不少风声,显然,独孤冽还是极力去搜查真凶,可惜一无所获。
听说,那纵火之人,极可能已然出宫。
能自由出入皇宫之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钟离伊坐在榻上,看着如烟和小蝶在一侧忙碌着,钟离伊渐渐地回过神来。
“主子,这是刚刚煲好的药汤,最后一碗,主子喝过后就不用再喝了。”
云香将一碗药汤奉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于一侧的案几上。
“你们下去吧,小蝶,你留下侍候我吧。”钟离伊淡淡地道,这一天来,小蝶显得很沉静,再也不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她。
云香和如烟双双退安。
小蝶将药汤奉到了钟离伊的跟前,钟离伊自然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将药汤喝完。
小蝶将空碗接了过去,垂首乖巧地立在一边。
“小蝶,我没有怪你,毕竟你乃是信错了人,记得下一次,不管是何事,都要具体告诉我,可好?”
钟离伊淡然地道,拉过小蝶的手。
小蝶怔忡,她差点害死了钟离伊,可是主子竟然还饶恕她,内心更是羞愧。
“主子,是奴婢不好,差点将主子害得……”
“不说这傻话儿了,帮我找来睡裳吧。”
眼见天色已暗,钟离伊也想早点歇息,何况还有几日,她必定得陪独孤冽前往洛海,到时,明枪暗箭,更难防。
趁着如今还能安全点,多歇息,养好精神才是王道。
从澡池出来,却见独孤冽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钟离伊。
钟离伊略有些惊讶,今晚独孤冽来得很晚。
往晚,他皆是用过晚膳就回殿的。
不过看他的脸色,还真的阴沉无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过来!”
一看到钟离伊,独孤冽双目灼热。
钟离伊行至榻边,“皇上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奴婢侍候您?”
“当然。”
独孤冽冷冷地揪过了钟离伊的手腕,凝视着那双水眸,“今晚初明皇一直有提到你,看来朕的女人还真是个人人欲得的。”
钟离伊一怔。
脸色冷然,没料到楚商凌那么大胆,竟然敢在独孤冽前面提她?
“奴婢对初明皇终的畏惧感,皇上,奴婢不想听到这个人的皇号。”
其实,初明皇并没有提到钟离伊。
他只不过想试试她。
左看右看,她也不像和初明皇有过什么关系的女人。
只是,他仍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不能接受其他女人。
是因为太后,还是……
翌日,众人前往洛海。
每一年的这一日,都是瑖国的盛大之日,连续半个月,瑖国的京城和洛海,将会比往常更热闹,人流繁多,十年来,都不曾出现过什么危急情况。
瑖国终是大国,任何一国都不敢轻易打其主意。
钟离伊坐在马车中,透过薄薄的茜纱窗,看到细雨之下的繁华,春日里,嫩芽渐发,绿意浅浅,桃花开着花蕾儿,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她的心,终是不安的。
那一次纵火,到底是谁欲杀她,还不得而知。
如今这一次出宫,虽然陪于独孤冽的身边,但是更让她料不到的是,她本来极力欲让独孤冽带上贤妃,可是独孤冽却携上了如妃。
她原以为,独孤冽除了她,不会带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皇上,玫瑰糕是臣妾出宫前就准备好的,香甜而不腻,皇上要不要品尝一下?妹妹,你呢?”
一个清甜的声音拉回了沉思中的钟离伊。
她轻回眸,独孤冽就坐在马车的案几对面,而左侧是如妃,右侧是她。
独孤冽颔首,面无表情。
钟离伊淡然一笑,“不必了,奴婢不饿。”
如妃扬扬秀眉,温婉一笑,拈起一块粉色玫瑰糕,轻轻地送到了独孤冽的唇边。
事情变化得太快了。
钟离伊终于怀疑自己的存在感。
更怀疑独孤冽曾经对她的,到底是好感,还是作戏?
难道他不曾动过心,她亦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要不然,为何几天之间,如妃就上位了?
她亦有让侍女留意宫中传言,并没有听到如妃怎么博得独孤冽好感之事,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如妃就得到了独孤冽的宠爱。
果然,帝王之心,变化莫测。
钟离伊努力保持面无波澜之象,偷偷地打量着独孤冽。
他亦是面无表情。
但能接受其他女人的亲近,就意味着他已有了重大改变。
难道……楚商凌曾对他说过什么话,让他怀疑她了?
一时间,钟离伊有若陷入了草木皆兵的情况中。
她分不清,谁陷害她,谁怀疑她。
如今,曾以为被掌握于手中的独孤冽,亦一下子发生了变数。
她开始不安了,开始有些心酸难过。
原来,于独孤冽身边,于他身下,终是一场繁华之梦罢了。
如妃处处表现得温婉可人,虽然独孤冽没有特别的表情,但能留在皇上身边,她亦感到非常满足。
相信没有一个人,知道如妃为何突然能上位。
德妃和容妃皆来探过口风,然,她终是一聪明女子,怎么可能将事情泄露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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