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才洗完澡的客人,都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陈悠扫了几眼,望向前方一位穿着大裤衩的中年。
中年也是一边走来,一边好奇的看了看陈悠和猴子,“你们怎么没换鞋?是自己带的吗?”
“找李师傅。”陈悠望向后面的澡堂,里面阵阵云雾,只有‘哗哗’水声传出。
“我就是。”中年听到陈悠找他,是更好奇了,“你找我什么事?”
陈悠偏头门外,“门口的朋友让李师傅引荐一下咱们老板峰哥。”
“原来是找峰哥啊..”李师傅一听这话,是全明白了。
因为平常来找老板办事的人不少。
这些人不外乎是被人欺压,或是走关系办事,亦或者是要账要不回来,想请峰哥帮忙。
如今的事情,也不外乎是门口的小张,八成走不开,然后让这两位来找自己,代为引荐。
李师傅心里想着,再瞧了瞧陈悠二人两眼,看着猴子背着包,一副外地人的样式,不由探寻问道:“你们是来咱们这的南头工地要账了?这要不回来?”
“收不回来。”陈悠顺着他的话,“这不是听说咱们大哥有人,就过来拜庙烧烧香。”
“你请菩萨请对了!”李师傅一副心里受用的样子,搞得像是他能办成事一样,“那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后面院子找峰哥。”
李师傅话落,带陈悠二人来到休息室的右边,这里有一道门。
打开,里面有几张床,还有几个水阀开关。
再往前,还有一道门,这里才通向院外。
李师傅打开,一阵凉风涌来。
在澡堂内待了一会,之前炎热的夏风都相较凉爽。
再等走出休息室。
陈悠取下帽子,打量四周,看到澡堂的后院不大,只有一间搭盖的屋子,像是谈事情的秘密场所一样,专门开辟出的小院落。
又在房子后面,还有一道门,只是这就通向另一条街了。
“等等,我叫峰哥..”李师傅和陈悠二人点点头,就上前几步,敲了敲屋子的房门,“峰哥,有人找。”
“嗯..”
屋内传出一道回声,几声脚步响过。
咔嗒—
房门打开,涌来一阵烟味,屋里走出一位年龄三十左右,穿着背心,身材有些发福的汉子。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刚点上。
“峰哥,他们找你办事..”李师傅点头哈腰,“是钱要不回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峰哥摆摆手,看了看陈悠二人,丝毫不认识。
“我先过去了..”李师傅把人带到,又看峰哥没什么吩咐,就拐回去干活了。
“谁欠的?”峰哥见到人走,才向着陈悠二人道:“看两位朋友陌生,这帐不好要吧?
说说看,要是对面我认识,咱们就坐一起聊聊,要回的钱,我拿三成。
要不认识,你先说对面是谁,我算算帐。”
峰哥说着,腿有些坡的走回屋内,让陈悠二人进来。
“峰哥可能不知道我。但我说的这人,峰哥认识。”陈悠笑着跟进屋内,看到屋里前方的墙边,有一张靠墙带抽屉的桌子,左边还有一张单人床,床尾有个板凳,摆着一台电视机。
天线顺着窗户,顺到了窗外。
陈悠也顺着天线,望向了旁边刚进来的猴子。
‘啪嗒’猴子顺手把门关上。
听到门响,峰哥走向桌边的脚步顿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平稳的转身道:“你说这个人,我认识?那你说说看是谁,要是真认识,我这边就给你安排一下。”
“喜子。”陈悠报出一个让峰哥心里一咯噔的人名,“这个怎么说?能安排坐一块吗?”
“喜子哥啊..”峰哥低声一句,像是回忆着,继续走向桌边,也没多问,而是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一边朝着抽屉方向摸去,
“我找找电话本,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安排..”
“不用。”陈悠打断他话语的同时,手掌摸过腰侧,上前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后。
峰哥感受着太阳穴位置的冰冷,余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吓得双手举起,松开抽屉,‘啪嗒’手中的电话听筒与嘴边燃烧的香烟也落在了桌子上,
“大哥..咱们..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您犯不着这个吧?”
“没什么犯不着。”陈悠走前两步,打开抽屉,里面的确放着一个记事本,但紧挨着就是一把开着保险的银白手枪。
跟着喜子的人,没一位是简单的。
要不是自己时刻戒备,先发制人,估计晚一步,当头就是一下。
“大哥..”峰哥看到陈悠发现手枪,知道解释与谎话无用,于是也不辩解,而是求饶道:“大哥..您有什么事就尽管问..我只要知道的..绝对都告诉您!”
“那好,喜子在哪?”陈悠一边示意猴子去门边听着动静,一边望向峰哥,“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等我耐心过了,就不是枪指着这么简单。”
“我..”峰哥面对枪口,或许是这几年赚着钱了,没有当初为大哥挡刀的拼命劲,便一股脑的实话实说道,
“我..我只知道喜子哥在楷市南郊有一栋别墅..有时候他会在那里住..其余的事,我就我真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看..我现在好几年没跟着他,真不知道喜子哥还有什么事..
就连他以前给我留的电话,现在也打不通..平常都是他派人联系我,让我帮他办什么事..我..我这边联系不上他啊..”
“这理没错。”陈悠扫了一眼抽屉里的银白手枪,拿出旁边的记事本,顺手扫掉桌上呛人的半截香烟,露出烟头烫黑的桌面。
等打开这个所谓的电话薄,看着上面的澡堂与各种黑活收益,这哪里有什么电话?
放下记事本。
陈悠看到猴子拿枪瞄着峰哥后,也把手里的枪械收起。
看来张修原他们说的不错,喜子这人谨慎,现在他又洗白,的确不会和黑面上的人有直接联系。
也是,喜子能做的这么大,心里肯定小心着了。
不小心,人早就没了。
“大哥..”峰哥看到陈悠收枪,一时心里燃起期望的再次求饶道:“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知道的都说了..”
“说完了?”陈悠点点头,拿出抽屉内的枪,在关上保险的瞬间,持枪的右手猛然抬起,用钢铁制的枪托砸向峰哥的太阳穴!
顿时‘咔嗒’一声,峰哥闪避不及,太阳穴受枪托重击,皮肉措开,渗出鲜血,脑海晕眩,身子站立不稳。
陈悠抬枪再次一砸,‘咯蹦’脆响,峰哥眼睛忽然瞪大,本就受伤骨裂的太阳穴塌陷进去一寸,眼角位置血肉模糊。
陈悠左手抓着他即将倒下的身子,让他背部贴着桌面压着扫散的烟灰,大拇指用劲摁着他的喉咙,少顷,右手枪械抿在他的胸口,擦了擦枪身上的鲜血。
“既然说完了,枪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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