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就让了,别‘哗啦哗啦’弄坏他的宝贝柜子就行。
“拿纸,拿称。”陈悠打量完柜子,走到药柜前方,根据上面的药名,开始挑选药材。
伸筋草、牛角、人参、牛膝、鹿茸..
打开柜子,看着成色也不错,比现实的好。
猴子接过老板递来的牛皮纸,又一手掂着大塑料袋,在后面跟着,不时看看门口的车子。
老板看着猴子奇怪的样子,是感叹现在的小偷,都敢大白天的翘车。
这位客人这么小心,肯定是吃过不少亏。
又或者车里装着什么贵重物品,金的银的?
陈悠是抓一味药,过称。
每样都是一把,过称分别包好,装进塑料袋,没有所谓一两、二两,四钱,那么细致。
老板瞧了一会,只知道这位客人大致抓的都是跌打与养身补血类的药材,再具体,看不出是什么方子。
就算是看得出来,等熬的时候,药材熬前是否泡水、风干、碾碎,又是熬多久等等,这都影响最后药性。
片刻过后,老板单子上已经记了密密麻麻一张。
“结账。”陈悠把大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望着老板手里的本子,“多钱?”
“我看看..”老板一手翻着单子,一手打着算盘,‘嗒嗒’的清脆声,个十百的珠子跳动。
等珠子声停止,定在了千位,单子上记下金额总和。
老板把单子递给陈悠,“抹个零头,两千六百二十块钱。”
“零头不用抹。”陈悠望向旁边架子的新砂锅,“送我一个砂锅吧。”
老板没说话,把才进的砂锅拿过来。
“嗯。”陈悠付完钱,也觉得这老年头除了药好,钱也值钱,价格相对来说也便宜一点,可要是换成现实,光是人参、灵芝、野海马等几味药,大把的拿,再照店里最好的拿,怕是十万八万都是轻的。
像一些老字号的店里,都快被老师傅供着的镇店之宝,真不是开口说笑。
在老板的相送下。
陈悠提着大塑料袋走出。
猴子是抢先几步绕回车头,坐到车内,当看到车里金的银的和铜的都在,才长呼了一口气。
“走。”陈悠舒服的靠在后座上,望着才买的药材。
“陈悠。”猴子松口气之后,倒是有闲情一边打着车子,一边向着陈悠道:“乖乖,一袋东西两千多..你是练功,还是喝金汤啊..”
“有的内服,有的外敷。”陈悠整理着药材,“不一定都是喝的。”
“诶,前言不搭后语,就当我没问。”猴子看到陈悠当宝一样的看着自个的药材,随即也把目光收回,“现在去哪?”
“接着往西,熬药。”陈悠抬起头打量四周人少的街道,“你处理尸体。”
..
路上,去往郊区的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好似旁边市内的消息,还没有传达到这里。
等车子行过,来到一片不亚于破旧工厂的偏远郊区。
时间十一点半。
陈悠找了一些脱落晒干的树枝,就在开始找个空地架锅熬药。
猴子开车找个偏僻的地方,同样是顶着大太阳挥动铲子。
等最后填坑铺土,把之前剥开的野草地皮铺上。
这一下雨,很难看出痕迹。
也是这里离破工厂几百里地,小赵怎么想,也八成不会短时间找到这里。
干完这些,猴子也像是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一样,哼着跑调的《祝你平安》,点着烟,上车找个凉阴地,熄火,在车上戒备着,观察四周。
直到下午四点。
空地处,药材全部包起,分成十个小包,两个塑料瓶,多余的药材也包好装进塑料袋内。
陈悠略微清理了一下痕迹,回到了面包车旁。
猴子看到陈悠上车,一手打着车子,一手放在方向盘上,“走?”
“最近镇上,找个旅社。”陈悠靠在后座上,口鼻充斥着药味和窗外夏风的干涩。
呼呼—
车子启动,窗外的风好似带来了一些清爽。
等来到三十二里外的利镇边上,猴子也没有多跑,就在靠近大土路的二楼旅社停下。
两人下车来到宾馆内。
略显破旧的玻璃柜台后面,除了琳琅满目的小食品、香烟,水,就只有一位夏天里还正在织毛衣的中年妇女。
“有没有靠楼梯和窗户的?”陈悠走上前。
“有。”老板小心的收起毛衣针线,打开旁边的红桌子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几间?”
“两间!”
还没等陈悠说话,猴子就首先发言。
他可不想和陈悠一个房间。
没有别的,就是打不过,心里怵,害怕。
能少见陈悠几面,他感觉心里自在,说话都有底气。
“两间。”陈悠看到猴子都说话了,也没有说什么,就让老板开房。
老板是稀奇的看着两人,两间就两间吧,怎么搞得像是上课回答问题,还要抢先发言一样?
“21、22。”老板把钥匙交给陈悠,“在二楼拐角,上楼就能看见。”
“麻烦让隔壁的面店,做两碗面送上来。”陈悠多交了一百块钱,“多放点肉。”
话落,陈悠转身就向着楼梯口走。
猴子看了看麻溜起身去外面的老板,听着‘做两碗牛肉面,多放肉’的吆喝声,也跟着陈悠上楼。
之后的几天里,除了必要的买饭,就听着收音机,听着消息。
两人很少出门,减少露脸的几率。
不过这不是怕被抓,是怕张修原那边的人,万一瞧见了自己两人,再通风报信,那钱就泡汤了,敌人也跑了。
得不偿失,没必要去冒险。
只是陈悠在这旅馆里坐得住,每日就是服药打拳,打拳敷药,晚上睡个安稳觉。
猴子闷了五天,是真闷成了猴子,天天在屋里走来走去,像是猴子在森林里上蹿下跳。
唯一高兴的事,可以透风的事,还是两人开门让老板送饭。
趁着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吃饭的机会,猴子能找个说话的伴,而不是天天听着‘刺啦’响的收音机。
但他也像是他几天前说的那样,什么事,他心里拎得清,闷着就闷着,正事要紧,钱要紧。
这直到第六天的下午,六点。
陈悠从房间内出来,敲响猴子房间的房门。
“陈哥..”猴子打开房门,看到是陈悠,倒是诧异回身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才六点,咱就吃饭了?”
“不是吃饭。”陈悠摇摇头,说出让猴子猛然一高兴,却又随之惊异的话语,“收拾一下,准备走。”
“咱们被发现了?”猴子眼神一凝,下示意就摸向了腰间的枪械,想起了楼下织毛衣的老板。
她天天没事织毛衣,听着收音机,说不定就听到了什么。
不像是他和陈悠一样,天天闷在屋子里,偶尔播着台,说不定就错过了两人的新闻。
“小声点。”陈悠平静望他一眼,偏头他的腰侧,“收好。不是被发现。”
猴子手掌顿了顿,知道自己疑心多了,也赶忙掖好衣服,小声询问,“那..咱们是..”
“明晚就要找人。”陈悠转身走向台阶,“今晚先去岸边渔村熟悉一下地形,在那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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