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个如约而至,离山那天,尚都寨来了很多人来送尚理,在外的五个大哥在三天前赶回了山,跟“送亲”大队一起,从尚都寨大门走到奈何桥。
尚寨主还调侃尚理取的奈何桥这个名字不吉利,该琢磨琢磨换个新名了。
他是这样笑着说的。
但是,今天所有人,没哪一个笑得出来,连咧嘴竟也觉万般沉重。
尚理是所有人看着长大的,如今长成了大姑娘,该嫁人了,总有一天离开山寨,离开他们。
尚理以前不爱哭,但是自从遇到封聿后,总觉得自己矫情了不少,今天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一般,封聿擦也擦不完。
尚寨主终于忍不住了,老泪纵横,舍不得养了二十多年从没离开过身边的孙女,牵住尚理的手:“丫头,去了那边不习惯再让封聿送你回来,前几天老封还跟我通信,大不了他搬来我们山里住,正好清净。”
尚理只含糊着应。
封聿被尚理五个大哥拉去一边谈话,尚寨主安慰尚理。
“不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你是尚都寨的小姐,长得跟天仙似的,正好让外面的人瞧瞧我们不周山的姑娘有多好看,狠狠惊艳一把。”
尚理现在哪有心思,抽抽搭搭抹眼泪:“丑就丑谁管别人怎么说。”
尚都寨依她:“那就不管,丫头,以后封聿要是欺负你,不准你回来,你放心,我隔三差五的派人去看你,见不着人我跟你哥哥们立刻下山亲自把你带回来。”
尚理吸着鼻子:“三哥是你亲自看过关的人,他哪敢欺负我。”
半小时后,尚理坐上离山的车,尚寨主徒步送了三公里,直到车再也看不见。
和尚扶着尚寨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寨主,我舍不得小姐,能不能跟过去。”
尚寨主哭成了小孩:“我也舍不得。”
——
车内,封聿抱着泣不成声的人,喊停:“白风,回去。”
吩咐完,他跟尚理低语:“我们不走了,现在就回去。”
“白风,继续走。”
尚理抽噎说不回,她头枕在封聿腿上,脸埋进了他衬衫里,哭湿了一大片。
“反正,迟早要出去的。”
她哭得这样凶,封聿整颗心揪在一起:“不用出去,以后我来山里陪你。”
“太远了。”尚理不是不知道封聿平时有多忙,每次上山前,必须没日没夜连续工作,提前处理完公司几天的事才挤出那么点时间。
“不想你那么累。”她了解封聿的脾气,等她肚子大起来了,说不定还要怎么折腾自己,硬挤更多时间去陪她。
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尚理无法心安理得眼睁睁看着他奔波劳碌:“三哥,虽然还没领证,但我是你妻子,现在还有了孩子,我们的家需要我们一起维护,而且,你爷爷对我那么好,我更要出山看看他老人家了,这里离江城那么远,总不可能让老人来回折腾,太不像话了。”
尚理声音断断续续,她手指爬上封聿坚毅的下颚,被封聿一手攥住:“理理,不要对我太好,以后我会贪心的。”
尚理:“我已经是你的了?”
“不够。”封聿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把你挂在身边,寸步不离,走哪都带上。”
尚理终于弯了眼,顺势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我也很贪心,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不准别的女人看你。”
驾驶位上,白风正襟危坐,专注的一二三木头人,直到后面没声了,才抬眼看后视镜什么情况。
后座上,两人不知拥吻了多长时间,尚理手臂快挂不住了下滑,迅速被封聿抓住按在腰间,画面只出现了一秒便被挡板隔开。
直到二十分钟后,车才重新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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