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欢松了口气。
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深棕色的眼瞳里闪烁着不明的冷芒,桃花眼盛满了冷意。
沈郅焱单手抱着倪欢的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道:“倪欢,别装了,两个月前不是走的挺潇洒吗?”
男人声音低沉性感,让人光听就能浮想联翩。
可倪欢却听得身体一僵,连带着后背倏地升起一阵寒意。
她抬头对上沈郅焱的眼睛,解释道:“这次剧本很好,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我……”
说着,一滴晶莹滚烫的泪落下。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这个道理,倪欢很清楚,但她更清楚,仅仅靠几滴眼泪就能让沈郅焱心软消气是不可能的。
沈郅焱轻笑一声,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倪欢精致的下巴。
“哭什么?”
倪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沈郅焱又说。
“待会有你哭的,省点力气。”
——
帝苑
刚进门,倪欢就被沈郅焱压在门上,后背咯的生疼。
炙热湿润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颈窝、紧接着往下,单薄的白色布料在男人眼里根本不够看。
倪欢知道,沈郅焱在发泄、在报复,而她可以做的,只有受着。
二人来到沙发,沈郅焱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扔在地毯上。
另一只手禁锢着倪欢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明天让人来换个软点的地毯,今天就先用这个。”
倪欢愣住了,什么意思……
在沈郅焱直勾勾的注视下,倪欢终于缓过神,听明白了。
就在这一刻,她心底升起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寒意,眼底闪烁着挣扎。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倪欢眼中嘲意毕现。
其实刚才,沈郅焱没要她,他发泄完后,穿上衣服便离开了帝苑。
客厅
倪欢的行李箱还未打开。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两个白色的小瓶,分别从里面倒出几粒药,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看了眼手机,已经半夜十二点。
倪欢也不想再折腾,懒得收拾沙发,光着脚走上二楼房间,蜷缩在床角,开着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意识朦胧间,嘴角一凉,一股清淡的药味传入鼻息。
倪欢缓缓睁眼,沈郅焱的脸映入眼帘。
目光往下,倪欢看到他手里拿着药膏。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枣。
倪欢很想笑出声,但她理智尚存,不会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舌尖还是麻的,说话也说不清楚。
“你不是走了吗?”
倪欢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沈郅焱。
仿佛是在无声地谴责。
沈郅焱没回答,只道:“别乱动,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倪欢很识趣的没再乱动,也没再乱说话。
看来,酒劲过去了。
沈郅焱又要开始当他的正人君子。
难得见倪欢这么安静,沈郅焱多看了她几眼,提醒道:“倪欢,记住,乖乖听话。”
倪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话,弄得微愣。
过了几秒,她笑着应声。
“好。”
我会听话的,当然,也仅止于听话。
深夜,无数寂寞而孤单的灵魂会变得感性而脆弱。
倪欢不知道沈郅焱会不会,但有些事她不想拖。
所以,在沈郅焱给自己涂完药后,她拉住他的手掌,美目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楚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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