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手哥哥中英双语的姓名铭牌都好好的立在原处,但是人不见踪影。
荀子忧站在走廊中间,小脸上满是疑惑。
身穿黑色马甲的水手哥哥不见踪影,四周安静的让他心里发毛。荀子忧所处的走廊里分布着五十个舱室。每一个舱室都和荀子忧与他爸爸居住的完全一样,是标准的双人内舱房。
这意味着满载情况这些舱室里理论上生活着接近一百人。
一百人居住在一起是非常热闹的场面。
四周应该是喧嚣的,吵闹的,唯独与安静无关。
歌诗利亚号上的舞厅、赌场、电子游戏室、主游泳池等娱乐设施24小时开放。
相比于过去如著名的泰坦尼克号这些主业是航运的邮轮来说,现代化远洋游轮更主要的定位是一条漂浮在水面的巨型游乐场。
轻歌曼舞,终日无休。
过去几天里哪怕是在深夜,外面走廊上游人依旧进出不停,喧闹不止。现在那些游客也和水手哥哥一样也全部消失不见。
这样的场面诡异的可怕。
赤着的双脚踩到一团软绵绵的事物,荀子忧低下头,自己脚下有一张散落在地的毯子。
走廊里怎么会当不当正不正散落一地毯子?
他猛然转过头,看着和自己一边高的手推车。
手推车上的抽屉从中拉开,露出里面一张张经过消毒的床单与毛毯。
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就好像……就好像进行客房消洗的保洁阿姨正拿着脏毯子从某间客房里走出,准备从推车中抽出干净毯子的瞬间被某些力量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连同抹去的还有整座船上的所有人!
男孩用手捂住嘴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他的身体发冷,年幼的大脑没有办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吱扭……吱扭……”
有门轴合页转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荀子忧抬起头就看到在走廊里流动的气流影响下,自己那间客舱的房门正缓缓关闭。
他这才恢复了些许意识,没有任何犹豫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过去。
不能让那扇门合上!
一张房卡在爸爸那里,另一张房卡需要连接客舱的供电阀。一旦门关上,自己就会被关在外面无法打开。
他踉踉跄跄的奔跑,从手推车边经过时,肩膀蹭在推车的金属棱角上钻心疼。
顾不得这些,荀子忧咬着嘴唇整个身体朝前飞扑。在他伸出的左手触碰到舱门之前,那扇舱门还是冷酷的与门框撞在一起。
“不,不,不!”
他尖叫的一下下搬动把手,舱门纹丝不动。
游轮上客舱的房门坚固极了,一旦电子锁咬死,一个壮汉也轻易踹不开。
眼泪从眼眶中不可抑制的流出,荀子忧开始抽泣。
很快,抽泣就变成了了大哭,整个走廊里全是男孩的哭声。
荀子忧知道爱哭的男孩子会被其他人笑话,他是好孩子不应该哭。可是他就是害怕,就是想哭。
他的爸爸不见了,荀子忧一个人被丢在这艘大船上,被关在房间以外,身边只有一支橘子汽水,连鞋都没有穿。
他很爱喝橘子汽水,但此时再多的汽水也没有办法抚平心中的害怕与悲伤。
大西洋海面无边无际,一条十万吨的航船,一个五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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