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我说凿岗大哥,你怎么听歌儿了。”窗外响起了石二的声音。
凿岗拉了蚩尤一把,说道:“一会儿你到作坊来一下。”说完便出来了,麻姑也向外走,回头一看,玄女还愣愣的看着姐姐出奇,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向外硬拽出来,说道:“快快出来。”
听师傅说让他去一下铁匠作坊,蚩尤有意放手,可是华英不干,不但不放手,还痛哭流涕的说道:“我的白衣公子,你让我等得好苦啊。呜呜——”双手在不断的用力,恨不得将心人儿一口咽到肚子里面去,方才能解心头之爱。
原来石二知道凿岗回去叫麻姑是假,想找蚩尤问个究竟是真,他就想等凿岗出来问个明白,今天,把蚩尤就是野人的真相,非揭穿不可。这样也好出一出华英不理石坎的气。
久等不来,还听到屋传出歌声,忍不住从后门出去来到屋的窗前,嚷了起来。
凿岗应声而出,但表情却有点让石二大失所望,现在的凿岗脸又是满面笑容,胸脯挺得老高,就连走路的脚步也快了些许。见到石二点头一笑,说道:“请吧,石二老弟,我一边干活一边跟你说。”
但石二对于蚩尤的头长着角也是坚信的,所以他的脚步也是坚定有力。来到作坊后,坐下,向石五和王二看了一眼,那意思是在向二人表示,你们看着吧,我保证赢。
凿岗这里却是有些不慌不忙,先系好了牛皮围裙,然后又去看炉中的火。由于长时间没有给风,方才已经烧透的铁丕又有些回生。若想煅造,还要加火,于是便回过头去看,心想,这娘们怎么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碍眼。
这工夫麻姑才忙不迭的小跑着进来,看到凿岗已经扎好了围裙,在等自己,便有些歉意的说道:“和玄女说两句话。”用力的拉动风箱,只见那炉中的火苗呼呼的往蹿。
凿岗一个劲儿的向炉子里看火,却没有意思提蚩尤头有没有犄角的事。
石二这里却是有些坐不住了,“畏,我说凿岗大哥,你问没问那蚩尤头到底有没有犄角啊?”
凿岗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石二,说道:“你说对了,这蚩尤头,还真的长着一对犄角。”
石二腾的蹿了起来,大声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的,他就是那个野人,就是四年前那个搅了河神婚礼的那个野人。”
石二本来以为他这样说,凿岗一定也会像他一样的跳起来,没有想到人家凿岗心态平常,依旧慢悠悠的一眼一眼的向炉中看火。再低头看看坐着的这二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诶,你们......”他想你们怎么不和我一起高兴呢。我们赢了。
再看看凿岗,凿岗在偷偷地笑呢。
王二撩了石二一眼说道:“坐下吧,别说他长了犄角,就是野人,你又怎样,人家不是照样当徒弟,做女婿,有你何干?就等着喝喜酒吧。”
石二的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说道:“那我们就等着喝喜酒?好就等着喝华英侄女的喜酒,呵呵呵呵。”
石五也跟着说道:“等着喝喜酒,呵呵。”
凿岗将烧透的铁丕钳出来,放在铁镇子,夫妻二人叮当叮当的又演起了二重奏。
石二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直盯着凿岗的脸,他想不明白,既然知道了蚩尤头长着犄角,他还这样的高兴,那长犄角不就是野人吗?
一气叮当之后,凿岗又将铁丕放回炉中,夫妻俩小憩,等着下一个二重奏的开始。
麻姑一边用力的拉着风箱,一边说道:“还真不像你想的那样,人家蚩尤头有犄角不假,可不是野人。”
“不是野人,那他为什么长角?”石二似乎又有些起劲。又站了起来。
王二撩了一眼麻姑,说道;“没问问这个蚩尤家在哪里,爸爸妈妈都是谁?”
麻姑说;“他说他家住在无指山,没有父母,从小就是个孤儿。”
石二摇头脑袋说道;“无指山,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世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是随便想出来一个名字来骗你们吧。”
石五也说:“我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名,有可能就是瞎编的。”
麻姑说;“人家蚩尤说那无指同离这里很远呢,大约有几千里路,咱们当然是没有听说过了。”
王二轻轻的撩了下眼皮,看了一眼麻姑说道:“几千里路,山重水复,那要走多长时间啊。”
石二马又精神起来,说道:“对啊,几千里路,恐怕是要隔着千山万水,他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从家来的,除非他会飞!”
“你说着了,我蚩尤就是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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