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间失去了丈夫和儿子,这种打击已经使她的心里慢慢扭曲了,她认为抢走她一切的,正是那些后宫女人,和那些女人所生的孩子。她要报复,她变本加厉的秘密残害那些失宠的嫔妃,生为人母的她甚至用残忍的手法残害那些宫里没什么势利庇佑的孩子。
夜里,她命人把曾受过皇帝一时宠爱而又失宠的妃子的儿子捉来,在弱小的孩子身上施一种残忍的刑法,她命宫女太监们拉扯住孩子的双手,使之规矩的跪在地上,然后在孩子嘴里塞上抹布使之不能出声,然后将一根麻绳套在孩子头上,两个太监拉着麻绳的两头使劲往两边拉,孩子疼的不能呼吸却哭不出一声来。
随着绳子越拉越紧,那小小的头颅开始发出克特、克特、克特的清脆声音。听着这种如夹裂核桃般的恐怖克特、克特声,飘落皇妃却如享受了一曲天籁般满足的拍手大笑,很多孩子在受过这种刑法后,要么聋哑痴傻,要么不久身亡,有的甚至当场头骨碎裂而死,死掉的孩子,她干脆就命人丢进狼狗铁笼里,然后她在外面再听一顿骨头被咬得碎裂而发出的克特声,她极其的喜欢上这种小孩骨头碎裂而发出的声音。
自从被皇后扶养,夏白樱便因很少能见到自己的母亲而对飘落有些生疏,偶尔见到一次,幼小的他也总觉得母亲对他温柔笑着的眼神有些阴森恐怖,久而久之已是对自己的母亲变得疏远害怕。
5岁的夏白樱常常和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玩耍,他们同吃同睡,亲密无间,夏白樱唤他哥哥,这个孩子也是皇后的养子,叫做白初尘,不过白初尘却是个别国送来的皇质子。
儿子和别人的亲密无间,被飘落皇妃看在眼里,这无疑会燃起她嫉妒的熊熊火焰。皇后抢走了她的儿子,她一时奈何不了皇后,但一个别国的小小质子也敢抢她的儿子,她自是要无所顾忌的报复。
她讨厌抢走她一切东西的人,更加讨厌除了自己儿子外的别的小孩子。
一天午后,白初尘正好奇地观察着搬家的蚂蚁时,发现自己包围在了几个黑色的影子之下,那些人擒住自己双手,使之不能动弹的跪在一个美丽女人面前,这个女人正是飘落皇妃,飘落命一个太监紧紧捂住白初尘的嘴巴,再命两个太监用粗麻绳箍住他小小的脑袋,准备要开始往两边拉。
这一幕被来找哥哥玩的夏白樱看到了,他克服着对自己母亲的恐惧,连忙跑去把那几个太监宫女狠狠推开,跪到了母亲脚下,苦苦哀求母妃能放了白初尘。
飘落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现在就在眼前,正要爱怜地伸手去摸摸儿子的小脸,这一伸手,却吓的自己儿子步步往后退,这是多大的打击和愤怒,自己心爱的儿子却这样怕自己,心里全然没自己这个母妃,只有那个口口声声喊着皇兄的叫白初尘的质子。
“我才是你世上最亲的人,他是哪门子的皇兄,他不过是个别国送过来任杀任剐的小贱种。”
“你们几个还楞着干什么,给那个小贱种施刑。”飘落怒吼到。
太监们开始拉动绳子,夏白樱急得扑过去,可伶巴巴的拽住飘落的裙摆,大声的哭泣求情。
“母妃求求你,啊樱听话,啊樱什么都听母妃的,母妃放了初尘哥哥吧,啊樱听话,求母妃放了哥哥,啊樱喜欢初尘哥哥,啊樱不想让哥哥死掉,求求母妃。”
夏白樱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越来越大,同在御花园南面散步的皇帝和皇后也听到哭声,便从北面这过来,但看到这场景时,便立马呵止了这一切。
那皇后赶来,便扑过去抱着白初尘一阵痛哭,“这孩子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该受到这么残忍的责罚啊,他虽是别国的质子,臣妾却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养育的,飘落贵妃为何要对我的孩子下此毒手。”
飘落跪坐在皇帝脚下,拉着昔日无比恩爱之人的衣角做着无力的辩解:“臣妾知罪,臣妾只是跟他们闹着玩呢,臣妾……”
“混账,是这样闹着玩的吗,这么弱小的孩子能有什么罪,你的亲生儿子那样苦苦哀求于你,你都要那样残忍那样无动于衷吗?真是枉为人母。”皇帝已不想听她辩解,气愤的丢下这句话,便失望的拂袖而去。
然而这件事便没有就此过去,皇后命人绑了那天的几个宫女太监来,对他们严刑拷打,最后他们说出了飘落用残忍刑法残害宫中的孩子和嫔妃的种种罪行,皇后又到处收罗了很多证据。
皇后向皇帝告发了飘落,皇帝龙颜大怒,对飘落失望至极,在无半点怜爱。
昔日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雨,嚣张跋扈的飘落皇贵妃终于被皇后扳倒了,飘落被打入冷宫。
打入冷宫的飘落再不得见自己的儿子和皇帝,还被皇后白般折磨,甚至毁了容貌,比死还难受。后来飘落听说自己的儿子夏白樱死了,她一夜白头成了个疯子。
皇帝得知她疯了便放她出冷宫,准许她离开皇宫回了娘家。
传闻她回了娘家后却被赶了出来,街上的人嫌弃她丑陋疯癫对她避之不及,小孩子见了她都朝她冲石头捉弄她,她成了过街老鼠,白天只能躲起来,饿了便爬到果树上吃果子,之后她整日都躲在树上,到了天黑遇到不归家的小孩,便把小孩捉了来吃掉,夜里,人们从树下经过时便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和骨头碎裂的科特科特声,有时还会有一两个手指脚趾掉下来。人们开始叫她恶罗飘。
讲到这里,啊亭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他”望着火苗发呆,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这个故事。
啊亭便接着讲:有一户人家有老大老二老三,三个小孩,有一天,这家的父母出远门去了,留下三个小孩看家,夜里,恶罗飘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把正在熟睡的老三给吃了,她正在科特科特像咬蚕豆一样咬着老三的手指的时候,老大醒了,老大迷迷糊糊问了句“娘,你在吃什么呢,我也饿了。”
恶罗飘回答,:“母亲在吃蚕豆呢,你也吃几个吧。”
老大听着黑暗中的声音便不像娘的声音,借着月光看着递过来的蚕豆,依稀看清那不是蚕豆,是老三的手指头。而床头坐着的这个根本不是娘,而是恶罗飘。
这老大也聪明,说自己想尿尿,恶罗飘说怕天太黑他找不到回来,要跟着他去。
老大说有人跟着他尿不出来,他拿了根绳子拴在自己腰上,说尿完了就拉拉绳子,恶罗飘就可以顺着绳子出来找到他了。
恶罗飘也不想吃憋尿的小孩,一听这个办法好便让老大出去了。
老大来到院子里,把腰上的绳子解下来,拴在自家的大狼狗身上,然后拉了拉绳子,恶罗飘果然出来了。
最后恶罗飘就这样被大狼狗咬死了,死后的恶罗飘化作了无数的洋辣子之类的毛虫,爬回到了果树上去。
而这些丑陋的虫子最后又会化作美丽的蝴蝶。
我想这便是飘落的前世今生吧,由美丽变得丑陋,又由丑陋化作美丽,如此生生世世,周而复始。
啊亭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已经困到不行了。
一只飞蛾扑腾着翅膀,飞到那把名为夏白樱的剑上,稍作停留。之后便又扑腾着双翅,朝着那烈烈的火光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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