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痛饮了整晚,直到天亮才一起回房沉沉睡去。
而此时,尺素已经梳洗完毕在院子里做起了早功,宗白也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尺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把我都吵醒了。”宗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尺素没有说话,她不想告诉宗白,她早上醒来用星盘将慕歌回到长生门的消息传送到残影宫的事情。
“难得今天起这么早,咱们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吧!”宗白提议到。
尺素应和了一声表示同意,又为宗白端了一盆洗脸水,要她快点洗漱穿衣。
刚开始尺素很不喜欢去长生门的食堂吃饭,那里除了有长生门的弟子之外还有从天下四方来求学的门生,每次尺素出现在食堂,总是会引人注目,甚至指指点点,后来尺素不想去了,余寒总是贴心的把饭送到她的房间。现在尺素和长生门的人似乎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尺素也就不太在意在哪里吃饭的问题了。
两人到了食堂正好赶上长生门的门生们吃完早饭要去懋业堂上早课。经过上次“蒸人逼毒”一事,在这些门生里尺素可以说是一战成名,虽然也有人觉得她这是旁门左道,对她的解毒疗法嗤之以鼻,但是更多的是对于尺素和尺素所懂的制毒、解毒知识的好奇。
“尺素姑娘。”
尺素和宗白一进食堂,便遇到一位相貌伟岸的男子,身穿门生统一的服饰,这位门生先是喊了一声尺素,又鞠了一躬,尺素也跟着鞠了一躬还礼。
原来这位男子名叫梁敬中,是懋业堂的学生,他说自己对尺素的疗毒方法叹为观止,同时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希望尺素可以来到懋业堂为大家讲课。
尺素听后,虽然觉得此人有些油嘴滑舌,但心中难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她随后感谢了梁敬中的称赞,只说有机会再一起讨论,便和宗白一起吃饭去了。
正在两人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坐在尺素旁边,尺素转头一看,只觉得此人好生面熟。
“怎么,尺素姑娘这才不过两日你就认不出老夫了?”
尺素定睛瞧了瞧,原来是虞山派的掌门李骞。虽然这个老头面色发白,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和第一次给他看诊时相比可以说是焕然一新,看来他的毒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
“原来是李掌门,看来您这身体恢复的还挺快的,只不过短短两日,您就能下地走路了,可见您之前的内功之深厚。”
“哈哈哈......咳咳,经此一劫,老夫的身体可大不如以前了。”
“您的底子这么硬,只要照着长生门给开出的滋补汤药进补一段时间,身体也不是不能恢复原样。”
“长生门呀!”李骞眯起双眼,若有所思,“我看长生门还不如你这个小妮子!”
“您谬赞了,只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
李骞突然一言不发的看着尺素,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我见过你。”
“您见过我?”
“我见过你这张脸。”
听到李骞如此所,尺素和宗白都不由得直起身被来,更准确的说是,后背僵直起来。
“很早之前见过一次,中毒之前又见了一次,不过,你不是她。”说完李骞便撑起身来要走。
尺素跟着也站了起来,问道:“那您看到的是谁?她是谁?”
李骞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大概,大概是,见鬼了吧!哈哈哈哈......”说玩大笑着走了出去。
“这个老头不简单。”宗白说道。
两人又重新坐下继续吃饭,但是尺素早已没了胃口,只是机械的往嘴里塞东西。
“怎么?你的魂被老头勾走了?”
“我觉得他知道给他下毒的人是谁。”
“也许他只是故弄玄虚呢?”
“也许吧。”
两人吃罢饭后,正往回走,就被余寒拦下了,余寒说天青派的掌门请尺素过去一趟。尺素心想,估计杨掌门的儿子杨怀南也醒了过去,要她再去看看,便也没有多想就去了,宗白说自己懒得去给人瞧病便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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