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长安,欧阳府。
“禀告丞相,莫忘城一事已经被解决了,当时手下本想出手的,但后来风流剑仙抢先了一步,有他出手,手下再出现就显得多余了。”一道黑影单膝跪说道。
厅堂上,一道灰色相服的老者悠然而坐,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靖国三大丞相之一的,欧阳公明。
众人皆知,靖国有着一大君王,其下三大丞相,而欧阳公明就是三大丞相中的政治丞相,地位相当之高,这三人,靖国内都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欧阳公明听着手下的情报,有些惊奇道:“噢,苏白回来了?那看来接下来,他们要有一段路程得走了,知苏如今通过了乡试,一年后就得入京来参加大考,按照那个老家伙的习惯,他肯定会让他们走一趟的。”
欧阳公明又是继续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鹰箭,你继续跟着他们,随时跟我汇报情况,而且,这次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藏在暗处跟着了,这次我要你,就在他们身边,来,你把这枚木牌拿去交给知苏,那老家伙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就是他老伴麻烦了些,当初也没少因为她女儿的死来闹腾,但不管怎么说,也改变不了知苏是我孙子这件事,好了,你去吧,万事小心。”
被称为鹰箭的黑影点了点头“手下遵命。”退下身去,出了堂门,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极为刚毅的面庞。
欧阳公明喝了口茶,眼里有些雾气“呵,老家伙,说句心里话,你女儿的死我确实很愧疚,但人死不能复生,想我儿子他不也一样悲惨吗?疯癫入魔,困在那诛魔崖下几十年,饱受风火雷电的天地拷打,但老家伙你知道吗?每当那些秩序条链抽打他时,问他可曾知错,这小子可是回的很有骨气呢,何错之有。确实,两情相愿本就无所对错,只是世人对他要求太高,那些仙人对他看的太重,怕他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自身大道,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些虚伪的仙人不过是想把他培养为自己的容器,好来成就更大的道果。”
欧阳公明只有在自家,才会把茶喝完,而后站起身来,走出府门,而后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府上的牌匾“欧阳府”
欧阳公明心里百味杂陈,他可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可以这般潇洒啊,见欧阳公明叹了口气,但随后又笑了笑,走身回了府内。
…
莫忘城,苏府。
今天轮到苏长庚上课了,但奇怪的是,苏长庚今天好像并无上课的打算,叫齐了几人,包括灵儿和秦牵雨两人,总共四人,分别而坐。
知苏和江一淮一桌,灵儿和秦牵雨一桌,苏白则独自靠在树旁,发丝垂落,喝着小酒,苏长庚那是一看一个不顺眼啊,这小子,不知害自己吃了多少苦,那些杂活干起来,可真是累死自己这把老骨头了,苏长庚也是懊恼,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闹腾的儿子啊。
苏长庚不去看他,咳嗽了几声,说道:“今日,先不上课,跟你们说件事,这件事就是,我打算让你们去江南走上一趟,时间是一年,这一年里,你们可以随意尽情的游历江南,只要不给我惹事就好,特别是一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江南的姑娘水灵,但也钟情,你们这种浪子,别一不经意,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苏长庚说完,看了看江一淮和苏白,说的就是你们两个。
“外公你放心吧,我哪有什么坏心思啊,板板正正的一个人,无需担心。”江一淮一听可以去江南游历,顿时整个人兴奋的不行,激动道。
江南可是江一淮一直想去的地方,那里不仅有文人墨客的风雅,还有奇山异水,风景也是秀丽不已,更为难得的是,那里的姑娘,据说水灵的让人容易动情,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江一淮想到这,看了眼一边的秦牵雨,真不知道,这种高冷的女子,是哪方水土人氏,当真是奇特,少有,少有。
知苏也是一喜,江南此地,可谓是他们这些文修最为聚集的地方了,而且各种文修士层出不窍,这世上,不仅有拿笔的文修,还有拿琴的,棋的,笛子,各种各样,知苏也早想好好见识一番,但随后又低沉了下来,看向灵儿,此行灵儿恐怕不能与自己同往,毕竟她得为张大叔守灵一年,这是子女该尽的孝道。
瞧着几人的反应,苏白不禁笑出了声来,笑道:“你们以为江南很好吗?真就是文人墨客做诗词,水灵女子抚琴香,错了,江南的酒才是最为独特的,你们去了要是不喝上那醉仙楼的一壶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去过江南,懂了吧。”
“你给我闭嘴,捣什么乱,什么姑娘和酒的,做为一个文修,要是不去领略那江南山水之秀丽,不去领悟那诗词雅韵之独美,那才是没去过江南呢,不想去江南的文人,都不是一个心怀远方的文人,那里既是远方,也是诗词之乡。”苏长庚一脸怀念之色,依旧留恋。
“咳咳,不管怎么样,该上的课还是要上,该念的书还是要念,都别废话了,开始上课,不然一会你们婆婆过来见我没教你们念书,我就又得遭殃了。”苏长庚正色道。
夜晚,孤月高悬,院子里很安静,静的只有苏长庚和红雪两人,两人都躺在摇椅上,苏长庚难得喝上了红雪酿的小酒,心情很是美好。
“老头子,我放心不下灵儿,要不别让知苏他们去江南了吧,那些地方,以后再去,也不是不行。”红雪说道。
苏长庚立即回她道:“这哪行,你这是妇人之见,你不知道,有些地方,就得正值年少去,这样他们才不会后悔,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因此就困住他们,那样,才是走不远的。”
“哼,你别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我看的出知苏喜欢灵儿的很,灵儿也对他有意,这番相别,留灵儿一人,未免也太过孤单了。”红雪忿忿道。
苏长庚喝了口小酒,笑道:“这不还有我俩吗?我们陪着她,她不会孤单的,而且你这道题,知苏肯定会做的出来的,不仅做的出,还会非常好,不信明日看答案,就赌你一坛酒,如何?”
红雪也是爽朗道:“赌就赌,要是知苏明日的答案不如我所意,这一年的杂活,就都你包了。”
“成交。”
“爹,娘,不管你们输赢,我做见证,收一坛酒,不过分吧。”屋顶上,苏白醉醺醺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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