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哥,这两件东西也不咋地啊!”
江寒故意言语刺激岳明,他不知道岳明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没有拿出来。
“咋的,兄弟,这两件东西不值钱啊!”岳明本来还抱有幻想能够大赚一笔,可江寒这么一说,愿望就像泡泡一样瞬间破灭。
“可不是吗,这竹子笔筒稍微还好一点,明末清初的老物件儿,虽然有些损伤,还能值个三四千块钱。可是这方砚台,就是个民国时期的普品,大路货,一百块钱都卖不到。”江寒如实告诉岳明。
这些都是普通古玩,江寒也没指望在上面挣到钱,真正的好物件儿一个能顶一百个这样子的普通古玩。
“你要是没其他东西,我可要走了。”
这一家子卖东西有点拖拖拉拉,喜欢藏一手,都快成家族传统了,江寒只能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然岳明不会把其他东西拿出来。
岳明倒是有些着急了,连忙对江寒说道:“别,别!兄弟,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不如你来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古董,就当帮帮忙。”
江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表面上他还要表现得半推半就。
之前他是为了考验自己的知识储备,锻炼自己的眼力,没有频繁使用鬼眼的能力,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还好开鬼眼的时候眼睛没有什么变化,在家里江寒照过镜子,自己的眼睛还和往常一样,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解释。
岳明的房间还是很大的,能有三十多个平方,乡下老房子一般都这样。
房间里的席梦思床、推拉式柜子、不锈钢的电脑桌,这些明显的现代家具直接被略过,江寒开启扫描模式。
只见他在房间里缓缓绕行,岳明也只是当他在找古董,哪能猜到江寒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
说实话,今天的收获已经超过预期,本以为临走前还能有些收获,不曾想,江寒一圈找下来,一切如常,没有发现遗漏的古董,他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漏网之鱼。
看来,今天的寻宝之旅到此为止了,有了前面的收获,江寒也没有感到失落。
“岳哥。”
江寒正要把情况告诉岳明,眼角却瞥见岳明挂在胸前的玉牌散发着氤氲的黄光。
不是吧,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半天,独独遗漏了岳明的身上,正应了那句老话:灯下黑。
话说,岳明脖子上的玉牌是真的漂亮,离老远都能看出来,乳白色的玉牌上泛着油光,一看就知道水头很好。
念头一转,江寒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道。
“岳哥,你的房间我大致看了一下,没有遗漏的古玩了。”
“真没了?”岳明还不死心。
“岳哥,就咱俩的交情,兄弟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看那边的五彩花瓶,九十年代景德镇大规模制造的普通瓷器;那个养鱼的青花鱼缸,建国后的,还有那边的......”
江寒带着岳明把房间里像古董的老物件儿,一件一件地过了一遍,顺便把它们的产地和制造的大致时间一一讲解了一下。
这下子,岳明总算死心了,发财的美梦还没有发芽就泡汤了。
最后的最后,江寒故意地朝岳明说了一句:“岳哥,还有你那脖子上带的玉牌,别看挺白,其实是阿富汗玉做的,也就值个十几二十块钱,早点摘了,跌份儿,容易被懂行的人笑话。”
听到江寒的话,岳明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兄弟,这块玉牌不是我买的,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去年有段时间,我老是失眠做噩梦,找了个清风观的李道长给瞧了瞧,这块玉牌就是在他那里求来的。”
他这么一说,江寒立马想起来了,那把加工加料的文王铜钱剑就是那位李道长教岳明做的。
现在看来,那位所谓的清风观李道长,要么是位不求名利的隐士高人,连价值千金的古玉牌都能随手送人。
要么那位李道长就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大骗子,坐拥宝山而不自知,名副其实的送财童子。
不知道这两种猜测,李道长是哪个。
没办法,为了那块玉牌,江寒装作惊喜万分的样子问道。
“是那位帮岳哥你驱邪的隐士高人李道长吗?”
“对,就是他。”岳明有些得意。
江寒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他把自己的真实目标藏在一堆普通物件当中,降低岳明的注意力。
顺便指鹿为马,明明是块和田白玉籽料的玉牌,他愣是说成阿富汗玉的。要知道两者好比云泥之别。
按照之前的规律,清代民国的古董发出的是白光,明代的古董发出的是黄光,这件和田白玉的玉牌应该是明代的古董。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那精美的雕刻一看就知道是大师工无疑,这块玉牌他势在必得。
“岳哥,虽然这块玉牌材质不行,可是有了高人开光,变成了件法器,也能值些钱。”
岳明一听,立马高兴起来,看样子这小老弟对这件开光的玉牌挺感兴趣,不如高价卖给他好了,反正自己的失眠多梦也已经好了,这玉牌他也用不着了,大不了以后花钱找那清风观的李道长再请一块。
“兄弟,你真有眼光,这开光玉牌一年也就制作三块,一般人可请不到,也就我和李道长有些交情,别的人可没有这缘分。”
岳明洋洋自得,他的意思也很直接,这东西很稀罕,只有他有门路,想要可以,必须加钱。
看着岳明得意的样子,江寒觉得有些好笑,他强忍着笑意,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对岳明讨好到。
“岳哥,你也知道,我呢,平时总跟古玩打交道,这些老物件儿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些晦气,一直想要请个法器护身,但是市场上假货太多,今天难得碰上个真东西,希望您能割爱,让与我,就当是帮帮小弟我。”
岳明等的就是江寒这句话,他表面露出为难的样子,内心早已经欣喜不已。
“兄弟,这块玉牌我是真的舍不得,像这种开光的法器,可遇不可求。”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不过,谁让我俩关系好呢,我只好忍痛割爱,不过这玉牌我也是花了大价钱才得到的,你总不能让哥哥我吃亏不是!”
岳明的意思很明显了,这玉牌我可以卖给你,但是价钱你不能给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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