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川红心中却好像被莫名的东西撞了一般,仿佛她金尊玉贵的姑娘,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姑娘说的是。”
许锦和看过去“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是说是,也不怕你家姑娘去诳你?”
川红笑了笑“诳就诳呗,反正姑娘就算是诳我,也都是为了我好。不过,咱们就这么在人家家中,是不是不太好?就算是交易,似乎也说不过去。”
“当然说不过去,若不是对世子爷有企图,我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待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道理她都懂,问题是,您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您懂不懂啊,那日世子爷什么时候站在许锦和身后的,没人比川红更清楚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自然是全都听进去了。
现在还在人家这里待着,川红活这么大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感受。
少女高兴的指了指旁边的池塘“你快瞧,那水里有鱼,好大好漂亮的一条,那鳞片真是好看呢。”
川红收回了乱七八糟的思绪,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书房的桌子上,笔墨纸砚被清理到另一边,赵北濋拿着父亲从边关寄来的书信,信封上的字体苍劲有力,父亲写字总是这样,一点情绪都收不住。
覃司看着世子久久不曾打开,想着近日里边关传来的消息“主子,王爷不是不愿意您与他一同作战,今日这封信,王府那边都没有,王爷很惦记您。”
赵北濋知道,现在朝中推崇文官,有能力的武将本来就少,作为唯一的异姓王,镇北王府更是武将中的中流砥柱。
一门一位赫赫战功的主帅,已经是那位圣人对王府最大的容忍。
手指无意识的在信封上摩挲,覃司瞧着瞧着,屋子里的气氛慢慢降至了冰点,措不及防的说了一句“咱们府上那位姑娘,刚还说对您有企图,还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思绪一下子被岔开,赵北濋眼神都有一瞬间的放空,回过神来之后“你说这个做什么?又不是我留下她的。”
覃司低下头“小的知错。”
重新看着手里的书信,却突然怎么也静不下心,展开信纸,屋子里重新回归了沉默。覃司松口气,总算愿意看了。
“一共才读过几句诗,就这样乱用。”
好半天,覃司才反应过来自己主子说的是谁,应了一声“是。”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他说怎么没给王府送一份呢,从头到尾,他去边关的事情提都没提,全都是要听母亲的话,快些定下亲事,估计又是母亲给父亲去了消息。
不是说最近局势动荡的紧吗?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颇有几分无奈的把信放在那些书桌上。
覃司也是自小跟着赵北濋的,看着主子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出来,信中写的是什么,圣人对镇北王府始终提防着,却又因为边关的事情不得不依赖王爷,左右为难之下,世子的亲事其实不容易定下来。
前两年还好,现在王府的地位越发复杂,王妃自然开始着急。
“那御史家的姑娘,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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