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等三十天?”梵远不乐意了,按照他的计划,今天所有事情都是要结束了的。
星满扫一眼工作人员,对方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开始赶人,“行了行了,回去吧,过一个月再来。”
“你们这什么意思?赶人?就不怕我投诉你们?”梵远见着工作人员这个态度,也是火大了。
他这做了一辈子小学老师,谁不是当面敬着他一句“梵先生”?在家里,李珠又是捧着他的,梵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
“投诉?你去呗,这是《民法典》规定啊。我们这是按规定办事,赶紧走,别耽误我事儿。”
工作人员显然不吃梵远这套,直接就搬出制度压人,催着赶紧走。
“行了,现在都这样,律师也是这说法。”星满这边刚叫付文立问过瞿杨,得到的答案确实是这样。
“诉讼!我必须离!”梵远见状倒是来了劲儿,“我要去诉讼。”
“行啊,去呗。”星满无所谓地依着桌子,“你从起诉,到法院下来调查,再到审理,调解,最后再给你盼下来,我估摸着怎么着三十天也不止了。”
梵远的脸僵住了,期待了这么久的这一天,居然还要等一个月。
“填着吧。”星满随手把表格递过去,顺便给李珠写了一份,叫她签字。
李珠这边签过字,梵远也填好了。工作人员存了档,递过来回执,“早这么不就好了?折腾什么?这么大年纪了,不叫儿女省省心。”
“行了,单子收好吧,三十天以后再来。”工作人员也不看他们,挥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回C市,过一个月再来。”星满替李珠把回执单子收好了,招呼着大家一起走。
与来时不同,梵远和虹雨两个人倒是一路板着脸。不过,也没人管他们就是了。
回到家几个人就散了,瞿杨扶着李珠上楼去了,梵安安也跟在一边。梵远和虹雨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车上就剩下星满和付文立了。
“怎么样,我们家这样,看着梵斌那个意思多半也是不想接手我爷爷奶奶的,我姨妈家里又那样。”
星满深呼吸一口,“到最后如果实在没人管他们,我肯定也不能放任他们自生自灭。虽然我算不上和他们多亲厚,可是毕竟他们把我养大了。”
星满垂这眸子,把这些话说完,然后抬眼对上正在看着自己的付文立,“就这样的家庭,你觉得,叔叔阿姨能接受吗?”
“我觉得不能。”星满不等付文立开口,转过脸靠着椅背,自己回答了。
对比一下刘静她爸妈对张诚的态度,星满觉得,付文立的父母应当也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被这样的家庭拖累的。
原本星满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明晃晃的被摆到了眼前。
“我爸妈是我爸妈,我是我。”付文立伸手握着星满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没看见刘静她家那样?”星满抬抬下巴,躲过付文立的手,“多大的人了,还给我说这种幼稚的话。”
“是啊,我幼稚,所以我等了五年了。”付文立手搭着方向盘,面向星满把头架在手臂上,“你看,幸好我幼稚,不然我们不是错过了?”
“你……这不一样。”星满听着付文立这话,觉得他有几分无赖,“那五年叔叔阿姨以为我们好好的,而且他们不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
“什么情况?”付文立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语气,“赡养老人吗?”
“对……”星满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叔叔阿姨去世的早,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如果他们在世,他们也会承担这份赡养的义务。”
付文立睨着星满,继续循循善诱,“而我们则是需要在他们老了,负责他们的晚年生活,对吗?”
“是……但是……”
“不要但是。”付文立打断星满的话,“没什么但是,同样是赡养两个人,谁家不赡养老人,我们两个不都一样吗?”
“难道你会因为我将来要赡养我爸妈,就跟我分手吗?”付文立眯眯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星满纠结的样子。
“当然不会!”星满有点无力,明明知道付文立在偷换概念,说的根本和她想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可偏偏又似乎很合理。
“再说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付文立越说越偏,“不要说你现在收入这么高,就算你不赚钱,我也养得起。”
“你闭嘴吧,我自己静静。”星满烦躁了,炸毛了,让付文立闭嘴了。
“好好好,我闭嘴。”付文立很迁就的样子,慢慢给星满顺毛,“不过就是两个难缠一点的长辈罢了。”
“闭嘴!”
星满觉得自己快要被洗脑了,连忙喝止。
事儿是这样的吗?是钱的事儿吗?将来那些鸡毛蒜皮的是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带过的吗?家里天天闹得鸡飞狗跳有谁能一直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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