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我……还是想买一套自己的房子……”星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她希望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无论在哪。
话未出口,付文立的吻已经落在唇上,一触即离,“没关系,想买就买吧。”付文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我最近就开始帮你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房源。”付文立收起情绪,依旧温柔。
“瞿杨也说要帮我看,到时候你们有消息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房。”星满见付文立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不开心,悄悄松了一口气。
“瞿杨?”付文立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敲,“星满,你好像很信任他?”
此时的付文立已经坐正了身子,语气意味不明,星满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黯淡的光线下,星满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他……”星满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突然间她想起瞿杨似真似假的玩笑——你要不要嫁给我,我不要嫁妆,以及他的车……
原本笃定他只是开玩笑的星满,突然有了一丝不确定。所以刚刚付文立突然提出让她搬家,也是因为瞿杨的原因吗?
突然间星满有些泄气,摊下身子靠在椅背上,她不再是懵懂稚嫩的孩子,作为一个成年人,更甚至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她几乎瞬间能够清晰的分析出付文立现在的心理——对她的不信任。
医不自医。星满自嘲地笑笑,帮别人做过那么多次咨询分析,这一刻却是不理智的情感占据了上风。
“你在怀疑我什么?”星满感觉自己的声音僵硬而晦涩,“还是……瞿杨……和你说了什么?”
五年的分别,再次相见她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吧。兀自沉浸在重逢的欢喜中,执拗的刻意的忽略两个人之间存在的所有问题。
他依旧更相信自己主观的判断,而非她。
“很晚了,我先走了。”
星满不欲再过多纠结在这里,她想,现在不冷静不理智的自己需要放空和安静。星满动作很慢,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也许她很希望付文立拉住她,说什么都好。
可是付文立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关上了车门。一如五年前的任何一次争吵,她在怀念什么?纯真青涩的初恋?又或者只是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执拗?
星满一个人慢慢的走到楼下,先前在这里看见付文立的时候她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难过。她一个人缓缓蹲在路边,并不委屈,只是想哭。
突然间有人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星满大惊,刚想挣扎,熟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跟我走。”
星满楞楞的被付文立带上了车,带到了他家。脸上的泪早已经干了有一些难受。
付文立把她放在沙发上,独自进了卫生间,沥沥拉拉的水声传来,很快又停止,付文立拿着一块毛巾出来。
温热的触感然星满觉得周身汗毛树立,付文立帮她擦过脸随手把毛巾搁在旁边的茶几上,伸手理一理星满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五年。”星满听见付文立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自己的耳蜗。
星满静静地坐着,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轻轻缓缓的从指间褪下,放在茶几上,“我想我们有些着急了。”星满抬眼,看着付文立捏起戒指拿在手上把玩。
“生气了?”付文立捏着戒指的手指收紧,指间微微泛白,“为什么觉得着急?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不是吗?”
已经错过五年了……不是吗?所以,如此急切的和好,所有迫不及待的求婚,所以,不顾一切的在一起?
星满有些颓然,“这五年你当真都是在爱我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前所未有的理智提出质问,这是付文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这五年,你当真都在爱我吗?
付文立很想脱口而出说“一直爱”,可是……他最终只是笑笑,靠在椅背上,声音有些飘忽,“也恨过啊,我和你说过的。”
仅仅如此?或许还有过其他……星满不想深究,人性终归经不起探索,她不否认有过心动。但是克莱斯求婚时,她满脑子都是付文立。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还爱着付文立,所以,她回来了。只是想回来看看……仅此而已。
这么多年,她拒绝陈雪和她提起任何付文立的事情,她以为付文立和阮琴早已在一起多年了,她不想听见有关他们的任何。
毕竟他当时拒绝的那么决绝,毕竟当时双方父母已经在商量订婚了……
……可是没有,他说他在等她,他说他去找过她,他说他让她原谅他,所以付文立求婚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可他……从未说过,爱她。
“是爱?是恨?还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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