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门主何出此言,教叶某如何相信连太一宗长老都束手无策的病,钟门主可以医治?”
虽然钟善的话触及自己的软肋,叶问也不是简单角色,会这么简单就相信钟善有能力医治自己女儿。
“实不相瞒,拙荆与二小姐相像,自幼便身患寒症,比二小姐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严重时连被席都会冻结。如今已有二十年,拙荆借助所修功法,破除体病,寒症早已不复。六玄门也曾是名门望宗,叶庄主不信,问问宴会里的前辈即可。”
钟善并没有说谎,他的小师妹就是因为体质原因才会修习冰元涅槃功,如果不是她修炼有成,恐怕自己连同房这事都做不了。
六玄门虽然衰落,但曾经也是与如今太一宗相当的大宗派,论积蓄不必太一宗差,只是传承多有遗失而已。
“修炼,本就是逆天改命,证道长生,二小姐此番乃是命数,改与不改,全在庄主一念之间。”钟善一环接着一环,在气势上便压住了叶问。
江湖行骗忌讳不相识的第三者插足,如果钟善真的是骗子,自然是不敢让他去找其他人证实所说,叶问经他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相信。
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的病可能真的有救了。
他的确如钟善所想,对自己的小女儿万分愧疚,他越是去补偿,却发觉自己越是迷茫愧疚,因为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无法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逆天改命!
叶问不是修炼之人,但常和他们打交道,自然知道修炼的目的无非就是证道长生,为的就是变得更强活的更久,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今日听见钟善这话,方觉修炼之事并非往日所想,而这钟门主,也不是寻常之辈。
或许女儿真的有救。叶问心想。
“前面就是宴会堂,钟门主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先去吃酒,小女一事,容我再考虑一下。”叶问这次拒绝,却不像之前那样强硬了。
钟善知道,自己这番话是成功了,也不急于一时,给叶问一点时间,让他见了自家女儿以后,反倒会让他下定决心。
“那就叨扰了。”
林诗儿是今天才认识钟善,拜入门下,并不清楚钟善从前,只当他与一开始见面时不一样,愈发气魄,宛若伟丈夫,能言善辩,并且身手了得,又见识不凡,可谓是样样精通。
一时之间,竟有些崇拜自己新拜的师父。
而宋青却不一样,他入门也只有两三年,但比起林诗儿,对于自己师父了解的很,虽然人不错,也不古板,好色而不淫,敢于担当,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如此强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自信。
但他是聪明人,不会在这时候出声。
几人随叶问带领进入宴席,原本喧闹的宾客见到是叶问回来,便都稍稍安静,目光落在新来的三人身上。
“诸位,这位是六玄门钟善钟门主,才情非凡,能文善武,还请诸位替叶某好好招待,叶某有事失陪一下。”叶问说完拍了拍赵阳的肩膀,暗示他照看钟善,便离开了。
钟善猜他大概是是去见他女儿叶竹影去了,也没有表示。
宴席里数十位宾客目光齐刷刷落在钟善脸上,几人露出惊异的神色,但更多人是茫然不解。
毕竟六玄门兴盛乃是几十年前了,宴席上又多数是年轻人,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也很正常。
赵阳可不见不得他人这番眼神,带着钟善就往主客席上坐下,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这群就酒囊饭袋少用这种眼神看人家钟门主,别人长得秀气,说话也和庄主一样文绉绉的,但做事情那可不娘们,可不像你们某些人,只会喊口号,打又不敢打。”
“俺先说好,钟门主那本事,俺老赵对上他,就是一招,完虐!”
赵阳越说越起劲,还提起酒壶管了一口。
“就那样一指,然后啪的一声,俺老赵就躺地上了,那破刀也断成两半,谁给完虐啊,是俺老赵,你们底下有谁能有这本事,出来过过招,也让老赵给你长长脸。”
赵阳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和钟善说了,里面要是有人还敢有意见,他就替钟善应付,没想到赵阳竟然这么舍得,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就为了捧他钟善。
他也对赵阳这性格真正有了了解。
这才是真正的憨厚老实啊。钟善心想。如果自己那大徒弟也是这样,他又何必挑起他与林诗儿的矛盾呢?
宴席下的其他人听赵阳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赵阳是谁啊,心神境的修士,在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他说的话就和叶问一般,板上钉钉的。
以赵阳的本事,寻常修士即便境界高他一小段,在烈斩七式面前也讨不到好处,更何况是一招秒杀,让赵阳心服口服地说出完虐二字。
大家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一张脸吗,要是谁都能踩上两脚,那还混什么?
以故宴席之下的诸多宾客都变了脸色,由原来的怀疑打量变成了敬服认可,也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估摸着是要挑战一下,但谁也没提钟善坐在主客席上的事情了。
笑话,赵阳这是拿自己的脸来作保了,他们要是再有意见,不就是明摆着打赵阳耳刮子吗,他们可没有一招完虐赵阳的本事,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钟善笑而不语,暗中却对自己两个徒弟小声说道:“你们俩多吃点菜,不要紧张,自如应对就好。”
他又轻轻叩一下林诗儿前的桌子,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替师父收点菜。”
有了赵阳的帮助,很快便有许多宾客前来与他喝酒。
钟善也当了两年掌门人,这点事情还是简单应付,林诗儿天资聪慧,宋青也不笨,应对都无差错。
众人看他们师徒三人这自如的表现,心中更是不敢小觑。
酒杯你来我往,闲聊不少,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向钟善问道:“钟门主这时候过来,只是蹭一碗酒喝吗?”
他们或多或少都很关心钟善来此的目的。
钟善轻轻一笑,抿了一口酒醇,道:“我是为收二小姐做关门弟子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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