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呢?”琴烟像魔怔了一样,几乎把小屋翻了个底朝天。
“是不是他们有所察觉,所以把人提前转移了啊?”夏低声嘀咕了一句。
琴烟有些沮丧地往简陋的木床上一坐,嘴里嘟囔着:“刚才没法寻到就应该想到的,我们寻的是活人,看不到的话,最可能的情况大概是,她被灭口了。”
“你是说……”夏有些被琴烟的状态吓到了,琴烟现在似乎随时都有要晕倒的风险,这么拼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你别太着急了,我们还可以找找别的线索,肯定还会有别的可以调查的。”夏不无担忧地宽慰琴烟,但琴烟像是听不到夏的声音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木床上。
夏从地板上轻巧地跳到了琴烟腿上,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琴烟眼里都是泪光。夏和琴烟搭档已经有将近五年了,夏几乎从未见过琴烟这幅模样,看起来事关亲人就是会让人乱了分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关心则乱”吧。
夏轻轻从木屋里出来,留下琴烟一个人安静,夏在周遭转悠了一会儿,木屋朝南两公里左右的位置有一条小溪,小溪旁边有一棵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桦树,长得十分高大。
夏三下五除二爬上大树,站在树顶东张西望,还真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到了一块似乎是最近才翻过的泥土。她直接从树冠起跳,飞到树下,落地的时候就确认了这块的泥土确实是被翻过了。
等琴烟面色苍白地站在树下的时候,状态看起来更糟糕了。琴烟犹豫了一会儿,折了根稍微粗点的树枝,朝泥下探查,大约是那些手下偷懒,只往下探了六十公分左右,就探到东西了。对于琴烟这种人来说,即使不挖开泥土,她也能看到这个“东西”是什么。
“你说,是不是我们害死了她?”琴烟和夏坐在一家酱骨头的店的角落,琴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的,你不能这么想,是她自己收了别人的好处帮人下毒,这就是她所做的选择导致的后果,和我们没关系,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啊。”夏语气里很有些担心。
“妈……妈妈……这儿有只会说话的猫。”是个大概一岁多的小男孩儿,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父母只顾着交谈,没人看管他,他自己溜达到这里了,正好听见夏说话。
原来是琴烟和夏的状态都不太好,就都忘了放个隔音,以至于让这个小朋友听到了。吓得夏条件反射性地“喵”了一声。
小男孩儿的母亲显然听到了这声猫叫,她嘴里嚷嚷着:“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又瞎说,怎么会有猫会说话呢?实在是抱歉,他年纪还小,瞎说的,吓到你家猫了。”边说边把男孩儿拉走了。
“孩子……”琴烟轻声嘟囔了一句,夏赶紧放了个隔音,就听琴烟继续自言自语般念叨,“莫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她在秦家也一直过得挺好的,怎么会想要这么多钱呢,她应该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被灭口,那她要这么多钱怎么花呢?一定是……没错……莫姨一定有孩子,只是她很少提起,她想要这笔钱,一定是给自己的孩子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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