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见陈德仁第一眼,白雪楼心中就涌起了一抹无名之火,莫名其妙。
越是愤怒,白雪楼就越是冷漠,看陈德仁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陈德仁背后被冷汗浸透,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雪楼,痛苦,恐惧,种种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
“就是你杀了我儿?”陈德仁眼中绝望,痛苦的声音沙哑颤抖。
白雪楼笑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复活的,但是这一次,我把他的尸体融成了一摊脓水。”
“脓水……”
陈德仁噔噔退了两步,脸色煞白,呆愣的跌坐在地上,眼中一片死灰。
今天是他六十大寿,没想到,也是他唯一儿子的死期,陈德仁心中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满是恨意的双眼看着白雪楼,陈德仁愤怒的咬牙切齿。
“小兄弟,你做事未免太狠了。”
白雪楼摇头:“若不是你儿子绑架我姐姐,他也不会死。”
“废话不多说,我问你答,我可以给你个痛快……陈河是怎么复活的?”
心中的无名之火来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白雪楼心性定力还行,陈德仁现在就应该死了。
白雪楼的脑中不止一次的出现“杀了他,杀了他就没有人给陈河复活了!”,“不能放过他,他想杀我!”,“如果不是他教子无方,我和姐姐也不会背井离乡,一定要杀了他!”……
陈德仁眼神复杂,最后还是怕死了,低着头,声音沙哑说道:“是王道长,他有一尊有求必应的神像,我儿陈河就是石像复活的。”
“也是神像让我儿杀你,不然的话,我们陈家都要死,这是复活的代价。”
说着,他还报出了王道长的家居所在。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雪楼心中的无名之火更甚,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
陈府内吃席的一个壮汉忽然看到了门外跌坐在地的陈德仁,还有拿剑的白雪楼。
顿时,壮汉眼冒金光,呼啦啦的站了起来,冲白雪楼走过来。
“那边那个小子!你要对陈老爷干么?!”壮汉大喝一声,心中喜不自胜的跑过去,将陈德仁扶了起来。
“三舅,你没事吧?这人没有为难你吧?”壮汉关心道。
陈德仁愣了愣,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亲戚啊?
可惜,壮汉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恶狠狠的看向白雪楼,撸起了袖子,说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你刚才要对我三舅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杀他?!”
“好哇,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想杀人!”
顿时,陈府门里的人们听到声音,一个个不禁探头向外面看来。
“额……”陈德仁心中忽然不安,想要开口阻止壮汉。
可壮汉好不容易把握住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他哪里是什么陈德仁的亲戚啊?
壮汉只是黄水城里一个地痞罢了,陈府做寿,他看到人多就随着人群混了进来,躲在门口吃席。
谁知道,坐在这么偏僻的位置,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大好事!
“三舅,你不用多说,这家伙做的事,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放心,看我收拾他!”壮汉自信满满。
白雪楼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壮汉。
壮汉昂首走了过来,看白雪楼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堆金子,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狞笑道:“小子,对不住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
壮汉说完,挥拳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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