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陈秦:就,挺秃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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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统称为大学时期最后一次大型操练。
往后都是要在教室寝室图书室连轴转的了。
身体素质很重要。
法学系分了三个班,沈绾在二班,教官是个长相威武,看起来有点严肃,一身正气的男人。
“现在,点名,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应一声啊,我认认人。”
教官说话有点东北腔,听得同学们差点没憋不住笑出来。
旁边有个女生抬手撩了撩头发,被教官看到,沉着眼看着特别吓人。
“这位女同学,叫什么?”
女生吓了一跳,糯糯道:“陈慧语。”
“陈慧语,出列。”
陈慧语吓得一抖,但还是依言上前一步出列。
“五十个蛙跳,来回五次才算达标,不达标重来。”
也就是说,五个蛙跳一趟,来回是个蛙跳,五次来回五十个,哪一段没标准都重来。
说实话,教官有点过分了。
整个法学二班连沈绾在内也就五个女生,女生都是稀缺受保护人群,有男生不满意:“教官,我替刘鑫淼做。”
教官抬眼,看着说话的那个男生,冷笑一声。
“你?那行,你来就不是五个来回了,你十个来回,一百个蛙跳。”
“好。”
那个叫刘鑫淼的女生路过出头的男生身边时,很低的说了声谢谢。
军训第一天,法学系二班得罪了教官的风声便传了出来。
下午陈秦找沈绾的时候还问起这事。
沈绾没太在意笑笑:“教官立威罢了,都是十八九岁的男生女生,真让他怎么操练他也不会,就是开头一枪,后面温和点,反而能取到好的效果。”
“如果没有那个男生出头,教官也不会真让女生上的,总有男生会犯他手上,也不至于让他看起来不忍心罚女生从而被学生得寸进尺。”
说着偏头看向陈秦:“你不知道?大院长大的,没学过基本的反激将心理?”
陈秦嗪着笑,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一样,特别好看。
“我怎么觉得你该学心理,为什么学法学?”
陈秦问的太过直白,沈绾没想到答案,愣了愣。
陈秦以为沈绾是不想回答,转移话题:“挺好的,就是听林琅说,法学天天背书,特难过。”
沈绾将放在一边的一片蒜夹起来放进陈秦的盘子里。
“我学法律,是为了以后哥哥你在前面治病救人,我就是你的专属法律顾问,坚强的后盾呢。”
陈秦表示不想信你的鬼话。
沈绾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不逗你了,可能是去年一整年高三为了考上北清,做够了题,算够了公式,所以对于这种文理兼收又不背公式的专业特别青睐。”
听沈绾提起去年高三,陈秦就想到他们当时一起上高三的时候。
太多的遗憾了,他站在沈绾住过的疗养院大门外时,宋惊在他耳边说的话还时常响在耳畔。
蓝白相间的建筑,大门外立碑上白底蓝字的首都市心理健康康复中心几个大字特别碍眼。
每次从宋惊嘴巴里得知沈绾因为顾川的刺激疗法哭了多少次,受了多少罪,手上腿上全是挣扎的伤口,他的心都会跟着揪起来,细细想起来,貌似比当初父母离婚还要难过点。
那个时候他身边有沈绾,可沈绾正儿八经难受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
他的丫头,受了很大的苦,才再次走到他的面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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