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让若尘姐弟二人略等候片刻,急忙来到了湖心亭,把若尘所求之事告知给了他。
看来,那便是昨日采买奴婢的陈阁老的孙子梅弘公子了。
梅弘公子,目前正是十四岁,长的唇红齿白,风采翩然,正在备考秀才,也是京城有名的少年公子。听了管家的禀报,远远凝望了一眼,正欲起身,身边的绿衣女子扫兴地说道:“表兄,今日你我兄妹好容易相聚,却让人给扫兴了。那白侯府的女子,我听闻他们家的嫡女若溪提过一提,原不过是一个庶女,因犯错,伤了家中的姐姐,连同母亲一并被打发到十里庄子里来了,身份并不高贵,人也品性恶劣,无需理会她。”
这女子,是梅弘公子姨母的嫡女,名叫萧墨,是幺女,所以自幼任性,被梅弘公子的姨母宠成什么样的。萧墨的父亲前不久放了苏城盐运使,官居从三品,此官虽然不如入阁体面,却是天下一等肥差,萧墨与母亲没有跟随父亲去任上,还在京城里。当母亲的,自然是知道女儿心愿,她自幼与梅弘公子青梅竹马,虽然没有挑破此事,是因为年岁还小,双方长辈都彼此心照不宣,只待萧墨行过笄礼,再行商议。
梅弘公子性格温柔若四月春水,眉目如同裁剪了一般细致秀雅,又如何会如此冷漠待人,他淡然一笑,说:“墨表妹,来的便是客,何必在意庶女嫡女。”
他轻轻站起来,礼数周到,摆手,让管家将若尘姐弟请来。
若尘见过礼,见到那瓜子脸,眉目淡淡,发髻上沾了一朵新摘的小瓣芙蓉,容颜不过中等之色的绿衣女子脸色不善,心里咯噔一下,希望她不要让自己所办的事情找茬。她便只对梅弘公子说了请求。
末了,说道:“原本为这样的事情,求来阁老家,是我的不是……”
萧墨冷哼一声说:“你倒也知道你有不是,竟然也腆着脸来了。”
梅弘瞧了一眼表妹,眼里掠过一丝不悦,继续看着面前的若尘,说:“你无需理会,请继续说。”
若尘只得说:“但我也不忍心人家母女分离,那豆豆的母亲求了又求,又是一个身体弱的,担心她牵挂女儿,会加重病情,如今就为了那新来的奴婢,求一个人情,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她虽然闺阁礼数不太会,但言谈颇斯文,毕竟在现代,那也是一个研究生,文化素质是有的。
“这很容易呀。”萧墨说:“你就将那当母亲的奴婢送入我们院子来伺候呗,多少银子,阁老府最多加点银子给你好了。”
若尘不卑不亢地说:“原本这也是一个主意,只是我母亲与那女子有眼缘,伺候的也好,我们母女一行来这庄子里,所带人手不够,所以也需要采买可用的奴婢……”
萧墨重重哼了一声,早已不耐烦了,今日原本与表兄想游玩的,却都让这不请自来的小女孩子扫了兴致,她原本是一个不顾及旁人的人,冷笑起来:“天下哪有那么如你所愿的事情,你家四姐姐貌美,你便对她下狠手,差点毁了她的容,才让你的父亲给赶出府,如今又来这阁老府捣乱,你当这阁老府是奴婢黑市,想带走人就带走人的吗,你左右不过一个卑微庶女,谁给你的胆色子?竟然敢闯入这阁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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