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这都没行什么不义之举就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今天服部要加班写文案材料,也没办法陪竹简之一起吃晚饭了,好在他把钱给了,毕竟他也要吃饭的,顺便就让竹简之回头打包一份晚饭,对于这样的小事,竹简之自然也是无不应求,吃人还是最短哎。
不过他转头就把这钱用来请人吃饭了。别误会,肯定不是请凉子老师的,虽然凉子嘴上吃了亏,但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的。
拉面馆中,坐在竹简之左手边的正是今天在补习班遇到的凤出,虽然这顿饭不用他掏钱,可他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吃的心绪不宁,如坐针毡。
说鸿门宴到也不至于,毕竟班长“宅心仁厚”,对于同学们只要不违反纪律,不触犯法规的事,他一般也不会管的这么宽,多数时候都是以诚待人的。
只不过今天不知怎么的班长就是不肯放过他这样一位已经改过自新的好学生,“班长,到底有什么事啊,你看面我也吃了,按规矩是不是该让我死的明白了?”
“这又不是断头饭!再说什么时候有这种狗屁规矩了,我怎么不知道?”竹简之反问了旁边惴惴不安的凤出,看他这样子,大概是真的有点怕了。
“那到底有什么事嘛,好歹我们也是共处过1年时间,您那点手段我也略知一二啊,这不就是典型的给颗糖打一棍嘛?”凤出挺直了身板,作势要英勇就义了。
竹简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有些伤感,虽然自己经常用些威逼利诱、欲擒故纵的手段,但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学好嘛?“算了,我问你一件事。”
“问吧,班长。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事情总算要明了,凤出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一半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你见过这种符号吗?听说过最近学生之间有流行什么诅咒、笔仙,鬼怪之类的传说啊、游戏啊之类的嘛?”竹简之从公文包里拿出早上那本草稿本,上面有几个图案,正是他当时看过死者照片后记下的特殊图案。
虽然看上去像是虐待后留下的,但明显是带着某种特殊含义的,即使是自己那种不可言的第六感也可以证明,此中大有蹊跷。
凤出接过本子,盯着看了几秒,然后若有所思了一番,“没见过,我确定以及肯定。至于那种都市传说之类的游戏一直都有,不是主流但总有好奇心特别大的人想尝试,你也知道的,好奇心害死猫。”
“那就帮我打探打探。特别是这个像眼睛的图案,什么是像法老之眼,预言之眼这种的多关注下。”
听着班长很正经的问话,而且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凤出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还很狗腿子的问道:“是我们的人出事了吗?”
这句我们的人,无意间就是要拉近彼此之间关系,很多出安诚出来的少年、青年,为了不被以前的人骚扰,他们自发的就会结成团体互帮互助,这是为了抵抗外部,也是为了互相监督。
所以这句担心我们的人,也不为过。
竹简之看得出小胖的用意,只是说了一句‘并没有,但有备无患’,他只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想查证一下。
“早点回家休息吧,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这是我今天刚办的手机号。”两人在店门口外交换了手机邮箱,就在凤出准备告别之际,竹简之又提醒了他一句,
“对了,帮我注意下你们补习班的那对小情侣,就是那个小田,顺便的程度,也不用太刻意。”
“明白了,交给我吧。那班长,我先走了。”凤出点点头便挥手告白了,假装听见了但毫不在意,心理想的却是到时候给他个惊喜,毕竟班长从来不安排无缘无故、没头没脑的事情。即使他只是用了顺便这个词,但自己之前也受过他很多的照顾,或许这是个难得可以报答的机会。
而竹简之虽然不是很想把以前的朋友牵连进这件事,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只能说一切都是赶巧了,却也说明了他和这群孩子缘分还没断。
送完宵夜,回到新搬的家,竹简之先歪腰检查了下那块昨天才买的,印着‘wele’的卡通图案门垫,掀开后却不由得神情一变。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简单来说,他只是往门垫下面还垫上了两层薄薄的纸,中间一层是紫色的复写纸,底下一层是普通的白纸,现在白纸上赫然印着一双脚印,说明有人来找过他。
但他隔壁又没邻居,除了服部,也没认识的人知道他搬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公寓管理员?”不过仔细看了看脚印的大小,又不由得邪魅的一笑,“脚码比之前大了1号啊。”
安心的放下门垫,拿出钥匙悄悄的打开了门锁进了屋子,又蹑手蹑脚的拖下皮鞋换上拖鞋,从玄关这里朝着屋内四周看了看,自己的卧室那里果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有再刻意的玩躲猫猫游戏了,估计自己早就触发某种预警装置了,而里面的人也知道自己回来了吧,现在也不过是玩吵架后看谁先说话的游戏。
“你是属警犬的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竹简之语气温和,毕竟来者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他也没有要责备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反而调侃起来。
听到主人的问话,卧室内立刻就安静起来了,不过还没过两秒,只听得一声踩地板声音,然后伴随着“咚”一声的开门声,一个小巧的声影快速冲了出来,然后一个上跳接熊抱,双腿夹着竹简之的腰就环抱起来了。
“你能不能淑女点,还有不要总是溜门撬锁的,这样下去你早晚也得进去受教育。”竹简之一手托着这位女贼的臀部,免得她掉下去,一手却温柔的抚摸下她铺满了整个后背的,乌黑秀丽的直发。
“还不是,你叫我的吗?而且,本来就素你替我哒。”说话的小女生嗓门有些怪异,和小巧的身躯完全不符合的一副公鸭嗓,说话不清不楚也不连贯,语气和断句更像是一种没调教好声线的语音AI。
只是竹简之也早就熟悉这种发音,“下来了,成何体统。”
“嗅嗅,嗅。你森桑,有女人的,香水味。”埋头在竹简之身上一通乱闻的小女生抬起头,似乎很不满眼前的男生竟然去外面沾花惹草,原本精致的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副囧,特别是那副囧眉,真是无与伦比的生动形象。
不过小女生还是很懂事的没在继续缠在竹简之身上,稳稳的落地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之人,似乎不给个交代这事就不算过。
“凛,你果然是属警犬的吧,狗鼻子这么灵。”
“我,就素,农历狗年,生的。你,要我?”
“我才不咬你,狗咬狗一嘴毛这个成语我教过吧。”
听到这熟悉对话,那双傲娇的囧眉总算舒展开了,的确是凛最熟悉的哥哥,也是小时候两人争执时候经常会说的段子。
“女人的味道,解释。”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依不饶,这种本能危机感果然是女人都与生俱来的吗?
竹简之很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档子乱七糟的事。不过对付眼前这个小不点的手段他还是有的,一双大手撑住望月凛瘦小的肩膀,然后脸就不断的贴近再贴近,直到...凛的眼睛开始躲闪,小脸也微微的泛起可爱的红晕。
最后两人额头贴额头,竹简之双手上移,把凛的一头秀发往自己脑袋上一阵乱搓,“呵呵,现在不就是你的味道了吗?”
“嘿嘿嘿。”凛完全不介意眼前之人的过分亲昵举动,自然也对他糊弄自己的举措不甚介意,至于刚才还纠结其他女人的味道,不过是她一种求抱抱的小手段罢了。
重逢后的嬉戏也完成了,现在该是竹简之接手主导权的了,该进入正题了,“望月凛,你从美国跑回来,你的爷爷奶奶知道吗?”
望月凛扑闪着大眼睛,撩起耳边的秀发摘下其中一个助听器,“阿嘞?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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