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奇兵总管,大权在握,数万将士的生死由他而定,容不得曹悍不服从。
“曹悍!本王命你即刻统兵阻拦突厥骑军追击!若是胆敢让一个突厥人从青龙口离开,本王拿你是问!”
武攸暨厉声下了第一道军令。
曹悍面皮发颤,满脸怒火毫不掩饰。
武攸暨就喜欢看他有火无处撒的样子,心情莫名暗爽。
“你敢不接军令?”武攸暨色厉内荏般怒斥。
曹悍咬牙道:“定王要我接令也可以,但这里的兵马要全部留下,归我指挥!定王可以带本部亲卫先返回恒阳!”
“可以!”
武攸暨稍作考虑便答应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恒阳,进了城才算是彻底摆脱了突厥人。
至于兵马,只要兵符印鉴在手,等他安全回城,再解除掉曹悍的兵权也不迟。
武攸暨将两万余残兵留给曹悍,自己则在一百多亲卫的保护下,下山朝青龙口直奔而去。
目送武攸暨一行远去,曹悍满脸的恼火渐渐归于平静,目瞳深处涌现出点点寒芒。
“两万毫无斗志的残兵,拿什么阻拦突厥骑军?分明是要我们去送命,好保他安全回到恒阳。”
程伯献再也忍不住,愤怒地骂咧起来。
曹悍仰头望了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叫来刘达一阵耳语,刘达听罢点点头下去安排。
入夜之后,全军将士就歇息在山腰上,安排岗哨警戒山下路口。
程伯献奉命巡视一圈回来,惊讶的发现,曹悍和刘达竟然不见了,而且还少了几百个黑曹军兵士。
漆黑的南边谷地里,传出一阵阵马蹄疾驰远去的声响。
“老陈,那是曹大哥和刘达?他们要去哪?作何?”
程伯献望着黑沉一片的山岭,只觉寒气袭人,打了个冷噤。
陈大慈靠坐在石壁下,拿一块油布不停地擦拭双刀。
他看了眼程伯献,淡淡地道:“既然将军没有说,我们又何必问?安心留下,等候命令即可。”
程伯献瞪大眼睛,盯着陈大慈手里寒光闪闪的双刀,猛然间明白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不会是想....”
程伯献浑身泛寒,惊慌地道:“不行!绝对不行!他们怎么敢?这可是欺君之罪!要闯下滔天大祸呀!”
“陈大慈!你为何不阻拦?”
程伯献猛地扑上前揪住陈大慈的领口,恶狠狠地压低声咆哮。
陈大慈面容沉静,望着他,沉默片刻,说道:“将军有句话说的对,有些渣滓,实在没有活着的必要!”
程伯献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无从反驳,气恼地用力推开他,牵一匹马匆匆往山下赶去。
陈大慈站在山腰,望着他单人独骑往南狂追而去,摇摇头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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