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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正,竹山县城往东十五里处,曹悍率人准时赶到。
路旁一座破旧的小亭子里,李三郎和王猛还有程伯献已经等候多时。
王猛看着曹悍带来的一群汉子,暗暗点点头。
这群莽汉虽然行进之间毫无章法,但胜在个个剽悍,只需稍加调教,便是两火精悍乡勇之兵!
程伯献手持一杆白蜡杆铁头槊,站在李三郎身旁,冷冷的扫过曹悍等人。
倏地,他目中厉芒大作,怨气横生,槊杆一抖就朝当中一人突刺袭来,槊尖直指其喉咙要害!
是人群中的张老四!
张老四还在跟旁边的弟兄嘻嘻哈哈说笑,眼角却忽地瞥见有一道寒光射来,吓得他怪叫一声,忙去拔刀。
程伯献手中有槊,整个人便多了一股子凛凛锐气,显得锋芒毕露!
李三郎和王猛皆是一惊。
曹悍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跨到张老四身旁,一掌将他推开,迎着槊尖出手,臂如蛇游,五指张开扣住槊头与槊杆的连接处。
程伯献奋劲扯了扯,没能从曹悍手里将槊杆夺回。
“死胖子!你再敢胡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曹悍盯着他怒叱,手掌一扭,整根槊杆都被扭成了麻花,嘎吱响。
程伯献握住槊杆尾端,只觉整条手臂都不由自主的被扭转,赶紧松开了手。
“淦!想窝里横?奶奶的!兄弟们亮家伙!”
刘达大骂,咣地一声拔刀,护在曹悍身边,恶狠狠的盯着程伯献三人。
咣啷啷~~一片拔刀声响起,一众陶庄汉子们愤怒的将三人围起来。
“慢!”王猛及时大喝一声,一边护在李三郎身前,一边朝曹悍望去,沉声道:“曹渠帅息怒!”
曹悍冷哼一声,不理他,盯紧李三郎。
李三郎俊脸上也是青一道白一道,显然被气得不轻。
程伯献贸然出手他根本不知情。
“若再敢擅自行事,坏我大事,必不轻饶!”
李三郎背对着曹悍,俊脸阴沉的对程伯献低喝,语气充满愤怒。
程伯献咬牙不服气,可是看到李三郎满脸的怒气,只得憋住低下头低低的道了声:“殿下息怒!”
李三郎深深的警告他一眼,又强笑着拱手道:“曹渠帅见谅,误会而已,切莫伤了和气。”
曹悍眯眼看着他,又瞥了眼程伯献,哼了声,扬手一抛将马槊扔还给程伯献。
“和气不和气的,得看你们怎么做!”
曹悍扶住腰间斜挎的金环大刀,昂着头道:“我兄弟张老四受了惊吓,道歉嘛就不用了,但是你得给精神损失费!要不然,哼哼,这趟活我看没法干了!”
曹悍话音刚落,张老四在人堆里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就软耷耷的朝后倒去,几个汉子赶紧扶着。
“你看!还被吓得不轻呢!不行,怎么滴也得赔二百贯钱!少一个铜板,悍爷我就叫兄弟们回去睡觉算逑!”
曹悍摆摆手,叫嚷着要撂挑子不干。
李三郎只得强笑道:“好说好说!这...精神损失费,等事情做完回到县城,一并算给曹渠帅!”
曹悍这才满意点头,手一招,吆喝道:“走嘞!干活赚外快去喽!”
当即,一群嗷嗷叫的糙汉子,踏着月光往坛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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