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能冒然冲进别的厂区,关莎和杜晶只能往来时批发店多的地方一路狂跑。
当关莎最终冲进一家门店的屋檐下时,全身已经被淋成落汤鸡,杜晶蓬松有型的短发此刻更是紧贴着头皮,飒爽英姿荡然无存,好像有人拿着一大桶水直接往她头上泼过一样。
关莎看着杜晶这时的怂样忍不住笑起来,感叹这女子昔日帅过流川枫,此刻丧样还不比农民工。
“笑什么?!你自己先照照镜子!”杜晶指着关莎一脸嫌弃。
关莎依旧在笑,她知道杜晶这个嫌弃样是装的,毕竟自己的状态绝对不会跟杜晶一样狼狈。
事实也确实如此,即使关莎的长卷发被彻底淋湿,也会变成柔顺靓丽的黑长直,整个人最坏的样子就是从游泳池里游着泳,然后突然探出头来的场景,关莎的人生中当然也有这样的场景。
那年她大四,参加了学院举办的游泳比赛,尽管只拿了第二名,但校体育馆里的男生根本不去管第一名是谁,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第二个撑起身体上岸的“秀色芙蓉花”。
关莎当时的泳装形象被学校里一个摄影专业的女生正巧看到,出于爱好和专业使然,那女生本能地按下了单反快门,照片里湿漉漉的关莎黑亮笔直的长发贴着脖颈,身材凹凸有致,皮肤晶莹透亮,该张照片还收获了全校最高点赞记录。
照片下方更有中文系的男生评价:芙蓉不足佳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不过对于关莎这种风云人物,只要评论区不在她个人主页,跟帖的要么把她夸上天,要么把她骂入地。
当时那张照片下,所有的评论中,只有一个人了发帖人,也就是那位摄影系学生,义正言辞一句:“删掉!立刻!否则我找律师告你侵犯肖像权!”
这个发帖人正是杜晶。
杜晶此时也知道自己头上的发胶和定型水全都没了用,撸起袖子就想拿看笑话的关莎出气,“看什么!还看!”
关莎按着肚子忍住笑意,“谁让你死要跟我来创业的?”
“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来你一个人敢去雁子谷那种地方么?我不来你现在还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搬家具!我不来说不准你早被刚才那一大堆男老板关进小黑屋了!”
看着杜晶一边抖头上的水,一边拧着衣角,关莎骤然说不出话了。
眼前这个短发女生,身高178,眉目俊朗,只要发型吹得潇洒,还是帅得一塌糊涂的。
杜晶在关莎眼里很独特,独特不在于她中性的外表,也不在她有些愣头青的性格,而在于关莎认为她与自己的友谊是真实的。
哪怕当全世界都把关莎当作舆论攻击的对象,杜晶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她。
关莎都忘了她是怎么什么时间认识的杜晶,好像是小学,好像是幼儿园,总之好像从自己记事起,每一个画面都有杜晶的影子。
“我们都这个样子了,等下雨就算停了也没法跟人谈生意,回家吧!别把我整感冒了!”杜晶又显露出打退堂鼓的意思,关莎刚才内心滋生的一丝温情被瞬间浇冷。
哎!
杜晶啊杜晶!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扶不起的阿斗!
为什么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就偏偏缺不了
关莎整理着头发,“我们淋成这样还去找工厂,人家才更容易被诚意感动。”她刚说到这里,店里研究了这两个人半天的一个中年女人终于走过来问,“你们是要找工厂要货么?”
关莎和杜晶齐刷刷回头,眼前的女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妆容精致,指甲也修得一丝不苟。
“对,您是”
“我是凤年厂的厂长,今天过来看看门铺的。”中年女人向关莎伸出了手。
没等杜晶反应过来,关莎就激动握住了女副厂长的手,“您好,我们想找靠谱的口红代工厂,做自己的口红品牌。”关莎开门见山。
杜晶见状全身跟泄了气的皮球,关莎这妮子今天为了省点来回的出租车费,真是没完没了了!
不过面前的中年女人气质和谈吐似乎与之前见过的所有男老板都不同,会不会她就是关莎希望的那种注重品质、正经经营的合作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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