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雨淡淡的回了句:“嗯。”
心里却正长篇大论骂着刘曜:你睡得着?你竟然睡得着?我为谁的皇子府跑一天,受了一天冷落!为谁的开销头秃?你竟然能睡着?……
刘曜醒了盹,眼睛一亮:“那娘子,我们洞房吧!”
郭宁雨:“……”滚尼玛洞房。
……
同昨天一样,刘曜被她轰出去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漆黑一片,她看着床顶。
行事不周,考虑欠妥,过分天真,暴躁易怒……
跟其他书上写的穿越者比起来,她可真是一事无成。
郭宁雨自嘲一笑,她怎么活到现在的,难不成是依靠傻人傻福?
越想越烦,索性放空自己,渐渐的,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
一个单马尾的女孩子身穿白大褂,站在一块刻着“健康所系,生命相托”的大理石前。
她身后一排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少男少女。
他们都攥着拳头,拳眼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画面一转。
那个女孩儿推着满是血的担架一路奔跑,“让一下让一下……”
担架进去手术室,牌子“手术中”亮起,女孩儿松了一口气,她靠着墙边慢慢往下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看着自己染红了的手,她有些恍惚。
那个病人最终没救过来,因为失血过多。后来她听说他是吸毒被警察拘捕时,意外从几层楼掉下来,难怪那么多血……
女孩儿看着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的伤口发呆。
那个人有艾滋病,她中招了。
医院劝退之后,她染了流感,病情来势汹汹,她走得很随便。
后来……
随着孩子的啼哭,她降生了。
女人看着眼前粉嫩的小团,带着哭腔,“又是个女孩儿,夫君……”
“娘子莫哭,为夫想办法!”
她好像穿越了,只是这个母亲好像重男轻女?
死过一次,上辈子她母亲待她很好,她能再活过来,也不奢望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同样好的母亲了。
没想到的是夫妻俩很爱她,很宠她。她还有个姐姐,姐姐温柔美丽,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
而她过目不忘,借着前世的记忆出口成章,成了第一才女。
后来她多了一个弟弟。她弟弟大冬天把她手揣在怀里给她暖手。
她是团宠,一直很幸福,渐渐娇纵了起来。
这一辈子看起来跟顺遂,跟上辈子一样。
大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脸上有两块胎记吧。
两块儿红胎记巴掌大,占据整个左脸,整张脸都有些骇人。
她出府时总戴着面具或斗笠,怕别人看见。
可还是能听到别人指指点点。
“她是第一才女又怎样?还不是长了见不了人的模样。”
“这依我看,就是书上写的阴阳脸,极为不详!”
她不在意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坊间流言蜚语不断,说丞相府小姐天生带煞,说她空有墨水,不旺家不旺夫……
……
天明,鸟雀叽喳传来。
梦的后半段,她记不得了。
郭宁雨闻声笑着醒来,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向开了的窗户。
窗外有几棵老树,绿意盎然,清新脱俗。
郭宁雨嘴角微弯。
……
“王叔呢?”
她想了一晚上,决定先放下减少开支这个想法。
先带王叔去店铺里看看经营现状,了解之后再商量对策,她不过一个新主子,没有老人压着,有几个能真心服她?
“回皇子妃的话,王叔一早出去安排采买了,路程有些远,过两日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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