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雨伸出纤细的小拇指,勾住了刘曜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了勾,刘曜算是心满意足,喜笑颜开弯了眼睛。
小伙子表现得太自然了,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都让郭宁雨快忘了自己脸上殷红的胎记。
想起自己脸上的胎记,郭宁雨有几分不自在,“福珠,面具。”
“来啦!”铃铛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翠绿衣裳的小姑娘一路小跑,伴着头上的铃铛响声,匆匆赶过来。小姑娘拿着拿着面具在床边站定,包子圆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娇憨一笑,将面具递给郭宁雨。
一旁刘曜看着郭宁雨戴上面具,有些不解,直接开口道,“娘子,你戴面具做什么啊?”
郭宁雨让开刘曜,起身下床,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戴着面具的自己,懒洋洋地拿起梳子,缓缓开口,“怕吓到你啊......”
“可是娘子并不可怕啊!”刘曜追到郭宁雨身后,看着铜镜里的郭宁雨,信誓旦旦地说着。
都说他心智如七岁孩童,难道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郭宁雨拿着梳子的手一顿,轻笑一声,摘掉了面具。镜中的她,脸上两块不规则的胎记占了左脸的大部分,鲜艳的颜色夺目缺骇人。这张脸有时候她自己都嫌弃,“不可怕吗?”她反问道。
刘曜想也没想,直接道:“不可怕!”
听到刘曜斩钉截铁的回答,郭宁雨一愣。再看向那镜子,刘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入了镜,清澈见底的眸子,满脸的真诚。
“嗯。“郭宁雨释然一笑,描起了眉。
......
“母后母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便听见少女悦耳轻快的声音,皇后放下手中的账本,笑着招呼身旁站着的翠喜,“叫小厨房备些桃花酥。“
翠喜也是满脸笑意,“是。“
少女终于进了颐宁宫,一身华服,满头珠钗,端端正正叩了个不太像样的响头,“儿臣给母后请安。”
她叫刘琦,秦国二公主,比刘曜小两岁,皇后独女。
刘琦鲜少行大礼,这难得行了一回大礼,虽然有点惨不忍睹的架势,但皇后依旧饶有兴致地瞧着,故意不喊起身。
果然等了没一会儿,见着自家母后迟迟不喊起身,刘琦悄悄探头,看向皇后。
皇后忍俊不禁,“起来吧,我说难得正经一回,没想到还是撑不了片刻就原形毕露。”
刘琦嘿嘿一笑,就要起身,谁知道头上太重,重心不稳差点没摔下去。
“哎!“皇后坐着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刘琦磕了碰了。
好不容易站住了,刘琦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着皇后安慰道:“没事没事,母后莫慌!”
皇后瞪了刘琦一眼,“注意些!”
刘琦笑笑,“知道啦母后!”她转向四周,到处找着些什么,后又撅起了嘴,似是没有找到,只得转向了皇后,“母后,四哥四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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