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出手了。
蚩尤被擒住了。
两件事看似有着先后的顺序,实则相差不过半秒钟。
这一刻。
原本那位暴怒无比,还想将曾经的场子找回来的蚩尤,他突然就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
这不应该啊。
红云老祖为了让他破棺而出,将其吸收的无穷多魔气,尽数全部还给了他。
此时此刻,蚩尤就算没有彻底恢复到巅峰状态,可现在好歹也有着大罗金仙的战斗力。
结果呢?
这位半年前还是陆地神仙的家伙,今儿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将自己直接擒住了?
蚩尤不是没有挣扎,可许仙那双强壮有力的臂弯,将他禁锢的死死的,右手上的青萍剑,更是紧贴在他的喉咙上。
不由自主之间,蚩尤的呼吸速度都放缓了很多,生怕被剑刃擦破了喉咙。
“放人,快点,你们给我放人。”许仙以挟持蚩尤为人质,不断大吼道,并持续性的威胁道:“再不放人的话,我现在就把他一刀刮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刮啊,你刮啊,兵主早已练就出金刚不死之躯,任凭你手握神兵利器也没用。”大长老狂笑不止。
“就是,你刮啊,兵主要是喊一声疼,就算我们输。”九黎族众多长老也是不服输的吼道。
“很好,没想到兵主的骨头竟然这般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仙挑了挑眉,就要在蚩尤身上刮一下,想试试到底是他的肉身够硬,还是他的青萍剑更锋利。
然而,
就在剑刃即将划破蚩尤喉咙的刹那间
身为人质的蚩尤却忍不住举起法国军礼,并吼了一嗓子:“死道破。”
“干嘛?”许仙疑惑道。
而蚩尤低头瞥了眼那青萍剑,便颇为严肃的沉声道:“你们在讨论的时候,能不能先考虑一下人质的感受?”
“而且我什么时候练出的金刚不死之躯,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你有没有金刚不死之躯,我捅一剑不就知道了?”许仙耸了耸肩,便要出剑。
蚩尤却再次握住他的手,严肃道:“兄弟,大可不必啊!
你说我若是没有金刚不死之躯,那你这一剑下去,岂不就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从此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上了啊。”
“说的也是。”许仙左手锁喉,右手持剑,第三只手突然伸出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你们就赶紧放人。”
九黎族众多长老对视一眼,心中就有点纳闷放人?
放谁啊?
现在就你劫持着兵主蚩尤,你旁边的那个秃头道士也没人劫持他啊?
“还不放人是吧?”许仙眯了眯眼睛,他拎着青萍剑,陡然就向天空横扫一剑。
唰!
一剑出,
夜如昼。
众人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千丈剑气爆射而出,便将一朵奇怪的红色云朵斩成两半,且拉出一条璀璨的尾迹,逐渐消失于天地之间。
就好似
他那一剑能够直接捅到九天之上。
尤其当一剑闪过的时候。
九黎族的无数人,都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一声来自云端的惨叫。
就好像是火烧云的惨叫声。
这一刻。
众人面色惊变。
一剑斩出,连被斩成两半的云彩,都要为之惨叫不止?
这是何等剑法?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九黎族的诸多长老们,当即就有点慌神了。
可还未等他们开口
许仙却又瞧见了许多黑白相间的萌兽,它们还被九黎族的很多人给当成了坐骑。
这一刻,
许书生的脸色多少是有些变化的。
一时之间,
他表情严肃的寒声道:“好家伙,你们九黎族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大梁王朝的国宝食铁兽都敢私自抓捕、饲养、虐待!
它们可是国宝。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
你们这可是触犯了刑法。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马上就给我束手就擒,否则我一剑一个,全都把你们送走。”
说着,
许仙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给九黎族众人看了一眼。
令牌正面:除妖司。
令牌背面:上斩昏君,下斩佞臣。自己刻的
这一幕幕的出现。
九黎族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且纷纷仰头瞧了眼许仙。
他们就很想问问:许哥,你是认真的嘛?
我们这里正要造反呐,还打算一路打到长安城。
结果你说我们触犯了刑罚,还要把我们都抓起来?
而海空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虽然看不懂许哥的操作,但他依旧大为震撼。
可更令人震惊的就是,
当许仙越来越严肃,手中的青萍剑也越来越亮的时候。
九黎族的长老们,在稍稍感受那武德充沛的剑意以后
他们还真就纷纷放下了武器,并熟练的拿出绳索,让手下将自己捆了起来。
“很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不曾对国宝做过太恶劣的事情,你们未必会被关上几百年,兴许几年就被放出来了。”许仙欣慰一笑,不得不说,这块尚方宝令还是挺管用的。
而始终被锁喉的蚩尤,他在沉思几秒钟以后,也默默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
罢了。
他不想在挣扎了。
他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他不揭棺而起,九黎族就不会抓食铁兽,如果九黎族不抓食铁兽充当坐骑,就不会因为触犯了刑罚,被许仙一波尽数缉拿归案。
这都是他蚩尤的错。
他现在只想回到棺材里,并让人将棺材盖钉死。
因为他总感觉这个世界的画风有点不对劲,可他又感受不出哪里不对劲。
总之,他的心很累,就很想在棺材里躺上那么一会。
与此同时,
当许仙瞥了眼主要的犯案人员,已经被尽数绑起来的时候,其余九黎族百姓也各回各家的时候
他便拿出传音法宝,给甄由乾打了过去。
蚩尤复活,九黎族起兵造反,还宣称要一路打入长安城。
此事早就被朝廷密探所得知,帝辛虽说不慌,却也心知此事必定会十分棘手。
毕竟战乱一起,倒霉的总归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此时此刻。
朝堂之上。
帝辛正看着下面的官员正吵成一团,都在讨论改以什么方式来应对九黎族大军的时候。
嗯,无论是什么派系,都是主战派,并没有求和派。
因为求和派并不符合大梁王朝的风格。
曾经有过主和派,最终都让帝辛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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