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没理他这个多嘴的男人,真是好管闲事。
凉凉的眼风扫向她的沉默,顾非白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现下,你以前的相好出现了,我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是为了在我身边守夜。”
说罢极不甘心地撇开头,幽幽的目光落在窗外皎皎明月上现实跟理想有差距,他是明白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真得把他忘得那么干净,更要命的是,她还移情别恋。
想到这一点就来气。
“顾非白,我上去干嘛?唐晋他早就说了,没我这个女儿,万一等会儿我上去碰到刚出手术室的他,不凑巧地又把他给气进去,岂不是罪大恶极?”她低着头,说得轻描淡写,可空洞的眼底终究是没什么神。
见她主动搭理自己,顾非白显然有些意外,忍不住开口又劝了一句:“我记得你十岁那年夏天生水痘,丑到谁都不让见,只有你爸爸一个人端茶送水地伺候你,真是没良心。”
“我是没什么良心。”她惨笑一声,难得不反驳他:“所以,我现在回家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决然起身,她的后背挺得笔直,走得很干脆,越过门口之际,却连脚步都未曾停过半秒。
看着她离身而去的背影,顾非白扬唇对着空寂寂的病房揶揄了一句:“口是心非若是真得那么放得下,又怎么会送我来医院?”
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右手按住左手手背上的针头,极利落地一把将吊针拔出,顾非白掀了被子起身,所幸没有查房的护士,轻轻松松地便寻到了她的位置推开五楼安全通道的木门,他只稍抬头便能看到在六楼楼梯口那个徘徊的身影。
他弯了弯唇,正琢磨着是不是要上去揭穿她故态的“冷漠”,却听到六楼的安全门被“吱”地一声推开映入耳的那个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小如。”
顾非白伴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挑了一个最适宜“捉奸”的位置,安安静静地便等着哪怕不用抬头,他只要看看通过灯光导下来映在墙面上的两片影子便能知道两人在干些什么。
“及陌,我爸爸怎么样?”
听到楼上那个急切的询问,他扬了扬唇,暗暗腹诽道:看吧,我就知道。
不过居然那个男人叫“及陌”顾非白皱眉,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苏及陌摇了摇头,冲她宽慰地笑道:“今晚的手术很成功,如果伯父对这一批药物没有不适反应的话,休息一段时间,马上就可以动手第二期的手术治疗,问题基本不大。”
听他这么一说,唐悦如吊了一晚上的心终于稳稳落下,释然地松了一口气,浅声道谢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话,不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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