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大战僵尸才进入游戏界面,可安静下来不到一分钟的手机却不消停又是一通陌生电话。
他认得这个号码,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全叔的电话。”
视线滞在一明一暗的手机屏幕上,她忽然间便觉得手臂重得连举都举不起来,一动不动地抱着双臂坐在马桶盖上似乎一瞬间,连思考都不能了。
倒是顾非白替她接了电话,放在她的耳畔。
电话那头,管家全叔的声音哽咽得厉害,带着令人心悸的哭腔:“小姐,你在哪里?老爷脑瘤边的血管裂了……现在在去仁心医院的路上……苏医生说……有生命……生命危险……随时都会走……你过来看看老爷最后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小姐,阿全求求你了……来见见老爷最后一面吧……”电话那头哽咽的哭声已经抽泣到了无力。
她转了转无神的眼珠,张唇,欲言又止,却兀自抬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径自便挂了通话。
心乱如麻,去还是不去,其实归根结底是妥协还是不妥协的问题对唐晋妥协,对那场婚约妥协。
耳边聒噪的声音一去,厕所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心事重重,瞬间便将彼此间的气氛压抑到了令人难以言说的胸闷。
“我先回房了。”心头被一种强烈的忐忑和惆怅紧张席卷,有些脱力地起身,她光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却不觉得冷,单手捏紧了手机手背上青色的经脉都绷紧。
他站在她身后,忽地便拉过她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上,她转回身,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手心里抽回手来,皱紧了眉她现在心里很乱很烦,顾非白他难道就不能识趣些么?
她扬眉狠狠地瞪着他,低声骂道:“顾非白,你有完没完?!”
再惹她,她就炸毛给他看,当场地就轰他出门不管怎么样,能打他一顿都是好的。
他同样冷脸迎向她的愠怒,黑曜石般的瞳仁里却眸光略动,却讥诮讽笑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么?小可海鲜过敏的症状,在我身上都有。”
整整一个晚上了,她都没发现,真是有够粗心的,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过心上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后者。
她愕然一瞬,却猛地忆起晚上她喂他吃鱿鱼时,他的迟疑从何而来手心下,他额头的温度高得吓人,脸色却白得像是一张纸,是因为……过敏而发烧么?
就跟唐可一样?
“一起去医院吧就算是,送我去,我喝过酒,不能开车。”拉着她的手,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建议。
他是明白的,她想去医院,可惜却少个理由,少个借口这天底下,她的执拗脾气,她的那些小心思,怕是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了解。
可其实有的时候,“了解”这个词,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恰到好处地照顾一个人的脾气,同时也可以在那个人最不设防的时候,狠狠地将匕首插进她的胸口。
草草换了身衣服,从顾非白的手里接了车钥匙,开锁拉车门,跳上驾驶座的时候,她正打算径直驱车往医院赶,却忽然被他按住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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