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是,我堂堂华夏贵胄,却死在小小倭奴手中,徒令祖先蒙羞。”
“巴格鸭落!”菅沼真一郎恼羞成怒,从手下手中接过沾了盐水的皮鞭,疯狂的抽打起来。
这一次,男子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不再发出惨叫声。
……
“菅沼君,犯人可曾开口招供?”佐上梅津住急匆匆回到刑讯室,问道。
此人是宪兵队在齐民医院的行动中捕获的一名活口,此人小腿中枪,以至于没有能够逃脱,被宪兵抓获。
成功抓到俘虏,这令佐上梅津住等人大喜过望,当务之急就是撬开这人的嘴巴,获取其他逃散人员的落脚信息。
“这人是一个死硬分子。”菅沼真一郎冷哼一声,说道。
“还有菅沼君撬不开的嘴巴?”佐上梅津住说道。
“这个人出口成章,应该是有些学识的。”菅沼真一郎与佐上梅津住走到一旁说道,“这些有一定文化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非常主动加入到对抗帝国的行列的,这些人被抓,要么是几鞭子下去贪生怕死,还有的就是这种,非常顽固的死硬分子。”
“就没有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佐上梅津住皱眉问道。
“这是从此人身上搜出来的物品。”菅沼真一郎说道。
佐上梅津住看着桌子上的物品,他仔细检查:
两枚大洋,半截铅笔,一张空白的纸张,还有一个烟盒,烟盒里只有两支香烟了,半盒火柴。
佐上梅津住拿起那张空白的纸张,他拿到灯光下看,甚至还靠近了炭火盆,都并未发现纸张有什么异样之处。
“这张纸我仔细检查过了,似乎只是普通的纸张。”菅沼真一郎说道。
“派人送给川西军医,请他帮忙检查一下这张纸。”佐上梅津住说道。
川西爱之助不仅仅是军医,还是一个对化学颇为精通之人,如果这张纸上有猫腻,川西军医定然能发现什么端倪的。
佐上梅津住的目光盯着桌子上的物品,忽而,他眉毛一挑,拿起了那半截铅笔,然后放在鼻翼尖嗅了嗅。
……
“室长一定是被荒木播磨害死的。”平井信次面孔狰狞,咬牙切齿说道。
他本是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只是无足轻重的普通特工,是千北原司发掘他的才华,并且提拔了他,委以重任。
对于平井信次来说,千北原司不仅仅是伯乐,更已经成为他最尊敬的人,是他的信仰。
现在,千北原司不幸遇难,于平井信次而言,不啻于天崩地裂。
这一天以来,平井信次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犹如失去了灵魂。
不过,就在进驻特高课的宪兵队撤走之时,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浑浑噩噩的平井信次,却是听到行动队有队员在聊天:
千北室长竟然亲自以身作饵,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就是这么简单的聊天话语,却令平井信次整个人一个激灵,或者说浑浑噩噩的平井信次找到了战斗和活下去的希望。
对啊。
以他对千北原司的了解,千北室长是不需要,也是不会主动上车赴险的,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那么,千北室长为何会反常的上了作为诱饵的小汽车?
这不对劲。
以室长的性格,若是被迫,或者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临时决定上诱饵车辆?
千北室长的死,看似是死在了敌人手里,只是,这会不会另有隐情呢?
……
平井信次第一反应是宫崎健太郎背后使坏,因为千北室长和宫崎健太郎关系非常糟糕,室长一直坚持暗中调查,不,甚至可以说是半公开的‘秘密调查’宫崎健太郎,对此,宫崎健太郎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而且,室长的存在,可以说是直接抢走了宫崎健太郎在课长面前的宠信。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倘若是有谁可能暗害千北室长,宫崎健太郎绝对是在怀疑名单之列。
只是,平井信次打听过了,齐民医院行动的时候,宫崎健太郎(程千帆)并不在齐民医院,如此,宫崎健太郎在背后使坏的可能性就下降了不少。
当时在齐民医院的人是最有嫌疑的。
平井信次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荒木播磨的身上。
要说证据?
他并没有什么证据。
他只知道,荒木播磨和室长的矛盾也很深,而且此次行动,室长可以说是趁机从荒木播磨的手中夺取了行动队的指挥权的。
抢班夺权,尤其是兵权,此乃绝对死仇。
正因为此,平井信次坚定的将怀疑目标确认为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有动机,人又是在齐民医院,这两点就足够了,足以支撑起平井信次的调查和报仇之心了。
……
“长官。”熊泽勘兵卫听得平井信次的话,吓了一跳,赶紧低声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
他劝说道,“荒木队长现在已经掌握了特高课的大权,即便是室长的死真的和荒木队长有关,我们也没有办法。”
“特高课内部,我们自然没有办法。”平井信次面色阴沉无比,“别忘了,宪兵队那边可是刚灰溜溜的撤走,如果我们能查到荒木播磨暗害室长的证据,我们就……”
说到这里,平井信次嘴巴闭上了,他的眼眸中闪烁奇异的光芒,“熊泽,你说,课长的死,会不会也和荒木播磨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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