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摇摇头,一脸情真意切的说:“不,静娘,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心里面唯一深爱的女子,如今我们又有了孩子,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那崔府的那边。”静娘此刻心里面很慌乱,她万万没想到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相公成了别人的新郎官。
“我被崔老爷看中,做了他的女婿,若是离开,只怕我们两个都走不出临安城,只有留下这一条路。而且崔小姐为人善良,我同她好好说说,她定会同意你进门。”江文将人抱进怀里,柔声说着,“静娘,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接你进门。”
静娘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不停的流,慌乱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静娘漫无目茫然地朝前面走,走了许久,突然腹中作痛,她心里面顿时十分的不安,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拍打面前的房门。
“啪啪啪!”拍门声不断作响。
“谁啊!”里面响起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静娘眼前发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来人的衣服,虚弱的说:“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靖萱看见这拉着她的年轻妇人素净的裙摆冒出了血色,一时大惊,顾不得许多,抱起静娘缩地成寸进了里面。
“师傅,你快来看看,这位夫人好像动了胎气。”
月流音听见徒儿风风火火的声音,走出门一看,瞧见她怀中抱着的人,立马道:“将人放到床上。”
靖萱将静娘安稳的放上床榻,她身下的血迹还是没有止住,月流音几步上前,手指结印,一道温和的灵力包裹住她的腹部,须臾片刻之后,血迹止住,静娘原本虚弱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月流音取出一个瓷瓶,将一粒保胎药喂入静娘的口中。
没过多久,床上躺着的静娘慢慢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静娘不认得这屋子里面的摆设,在看站在他面前这一大一小容貌出众的两位女子,心中疑惑,随即想到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连忙用手摸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没有出事?”
月流音见她脸上布满了着急,于是说道:“你的孩子现在安稳的待在你的腹中,之前你在我门口晕倒了,是我徒弟将你带了进来。”
静娘喜极而泣,满是感激的冲着月流音和靖萱磕了一个头:“静娘多谢两位姑娘相救,以后静娘若是有什么能回报两位姑娘的,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对此,月流音面色淡淡,道:“你如今身体还十分虚弱,不适宜情绪过于激动。”
静娘收起喜极而泣的眼泪,手搭在肚子上,一刻也不想放开。
靖萱瞧见她的动作,问了句:“这位夫人我见你十分喜欢你腹中孩儿,又怎么会在我家门口晕倒呢?”
静娘眼中流露一丝痛苦之色:“是我对不起我的孩子,我来临安这一路上一路奔波,没照顾好他。”
靖萱看她神色痛苦,并未再追问多少。
一个年轻妇人一路奔波,身边也没个跟着的人,必然是有什么难言的缘故。
静娘身体虚弱,虽得月流音灵力保住了胎儿,但此刻也不再适合奔波劳累,没过多久便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日
静娘不愿意再留在这里麻烦月流音她们,便提出了告辞。
离开的时候,月流音看了看静娘的面容,印堂发黑,遇人不淑,命中带死劫。
“静娘,念在你有一片慈母心,我送你一句话,若想保住你腹中孩儿,生子之前不得触碰任何外人手中食物。”说完,月流音将一枚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递了过去。
静娘眼中出现愕然,似乎不解月流音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经过一夜的相处,静娘也不是完全无知之辈,隐约可以感受到月流音师徒二人身上不平凡之处,便将她的这一句话记在了心中,接过符后感激的点头告辞。
“师傅,你所说的话,可是静娘以后会遇到什么不测?”回去后,靖萱一边给他月流音斟茶,一边问道。
月流音接过茶盏,拂了拂面上的茶沫,茶气的晕染下,黑眸清透宁静:“萱萱,你在我身边多年,也略通相面之术,你且说说你在静娘的脸上看到了些什么?”
靖萱挠挠头发,“我看静娘面相不怎么好,父母宫低陷,主年幼失孤奸门有瑕,主婚姻不顺泪堂深陷,主儿女无缘。师傅,我就看得出这么多了。”
靖萱在相面一道,只能算得上是半桶水,并不算完全精通。
但有一点靖萱说对了,静娘的面相不仅是不怎么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
月流音喝了半盏茶,道:“你说了的都没错,但你忽视了一点,静娘命宫泛黑,三日之内,恐有性命之灾,她如今怀有身孕,但泪堂深陷之相未改,于腹中孩儿来言,也恐有不测。我说与她的那一句,若她真有几分聪慧,便当明白如何避过这一劫。”
命宫主命运,更是主命,寻常人根本看不透他人的命宫,便是玄门当中在此一道精通者,也甚为稀少,靖萱不精于此,没有看透,但月流音却是在静娘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点。
人一生中的劫难,多是于在面对分歧时作出不同选择有关,静娘此次的命劫就印在了她当初选择来临安。
“那师傅静娘能够度过她这一劫吗?”
对此,月流音眉目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的回答:“她临走之时,我曾送予她一张平安符,只要她好好的将平安符带在身上,应当可以躲过一劫,只是日后如何,还要看她自己是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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