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言得意地往火堆前一坐,开始大展身手。
不一会儿,两只鸡就光溜溜地串到树枝上了。
沈江言冲锦年挑眉,“要不要比赛看谁烤的香啊!”
锦年不客气地接过一只,自夸到,“那你可输定了!从小在宫里锦衣玉食,就算会打野味,这烤鸡的本事却不是可以一日偷师学来的!你等着,吃过我烤得东西,都叫好……”
锦年的神色不自觉的暗了下去。
她想到了南宫岳,那个曾在乡间吃过她烤鱼的少年。
她沉默了。
彼时的少年郎,早已不再……庙堂之上,连她的感情都可以被当成他权倾天下的筹码。
沈江言也没方才那么有兴致了,懒懒地把鸡在火上烤着。
半响,锦年才重新开了口。
“今天的事,对不起……”
沈江言:“今天的事,和你无关。”
锦年咬了咬下唇,“再怎么说,两国盟约还在,于韧却带兵围了您,是大邺的不对……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大邺想……”
沈江言:“闭嘴,孤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大邺的话!”
锦年:“哦。”
锦年闷声继续专心烤着野鸡。
心里想着,待会儿烤好了一定要先送到沈江言嘴边。
锦年愈发认真了。
一定要把鸡烤得香喷喷的给沈江言,这样他可能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一时,洞中只有火花炸开的声响。
沈江言却先开了口,“等你腿好了,就先让他们送你回宫。”
锦年一愣。
抬起脸来,刚想问一句那你呢?
却看见洞外不远处多了两双绿油油的眼睛。
锦年抬手抓住沈江言的衣袖,心里发毛。
沈江言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将手里烤好的鸡塞进锦年的手里。
“怎么办?”
沈江言没有回答她,突然爬起身来,从沾了血污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来。
锦年看着他的笑,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像是有什么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扯掉了一样。
他只拿了一根点着了的树枝,就向洞外走去。
锦年突然想起他们身在何地。
沈江言从一开始骗她,就是为了躲避谷底的那些畜牲。
可惜它们还是顺着血腥味找了过来。
沈江言也受伤了,他这一去,无异于当一块诱饵。
锦年:“不要,不要……”
沈江言背对着她,笑意渐浓。
“孤害你废了一身功力,断了食指,如今孤拿一条命赔你,是不是也不亏?”
沈江言冲出洞去,撕开了前襟和缠在胸口的布条,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引得狼群兴奋地嚎叫。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得意了,一路向远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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