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冷冷看着他,“不敢,但是你今天能杀死的,最多也只有我而已!”
于韧自然不会立刻杀了她。
沈江言这次来并未带够与他能完全相抗的人马,但却也威胁到他了。
他想全身而退,就必须让这个鬼帝自废武功。
“你够狠!”于韧朝她冷笑一声,转身看向沈江言,“看来今日是我疏忽了,生擒不了你,那敢问鬼帝是否也同令后一般狠心,这美人的尸骨要不要收啊?”
沈江言:“你敢!”
于韧:“哈哈哈!你的人马几柱香后就赶来了,我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又何不敢?”
说罢,手上用力,刺了进去。
锦年疼得皱眉,偏偏于韧这小畜牲却不给个痛快,点到为止。
“我不怕被鬼帝记恨,只怕错失如此良机!”
沈江言额上青筋暴起,“你想怎样?”
于韧:“我自然不想我表姐死,她死了我也不好向圣上交代不是?我知你内里邪气一团,奈何不了你,不如……你先把筋脉挑断几根,能让我的兄弟活命怎样?”
于韧的笑声刺耳。
锦年觉得他一定疯了,沈江言能留他一命已是最大的妥协,又怎会自废武功?
可是沈江言却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锦年有些慌了。
她怎么忘了,沈江言也是一个疯子。
“沈江言,你敢!你要是听他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锦年忍住痛将剑锋从胸口拔出,猛地后退一步,脚下的碎石不断向下落去。
于韧丢了剑也不恼,笑着拔了锦年刚刚插在他手上的毒针,也不管几时会要了他的命,抱手痞笑地看向她。
“原来,表姐真的爱上那个魔鬼了?那……只好对不住了,表姐!”
“放箭!”
于韧浅薄地笑,是那么的耀眼。
要成就一番伟业,就是要心狠手辣。
她是镇北又如何?她不是镇北又如何?
锦年不知为何,心中一点也未对眼前的少年生恨。
她甚至在想若是,若是这旨意真是南宫岳下的,该多好啊!
她想着,朝少年一笑,脚却凭空地向后踩去。
她可不想被千箭穿身,被射成个筛子啊!
这女人竟真要跳崖!于韧心中暗叫不好。
他素闻这妖女轻功了得,若是让她伺机脱身,后果不堪设想!
“快放箭!”
于是少年更加急切地大声下令,恨不得下一秒便将锦年千疮百孔,让她再不能一朝得势,将他拉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锦年没有看清。
她只记得,一个让她恼火的身影真的扑了下来。
她好讨厌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偏偏和这个令她生厌的人一起。
若不是这个人,她又怎会被封了内力,受制于人,连坠崖都从一件虽然受重伤却可以脱身的事,成了一件真的会要了她锦年性命的事。
“沈江言,我讨厌你……”
耳边的风令她惊恐,第一次这样肉体直接坠落的恐惧。
讨厌鬼竟然不作缓冲,反其道而行,一点点靠近了她。
下一秒,紧紧拥抱住了她。
“那便活下来,孤让你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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