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车也不能白借,再不济也总得供人顿酒菜,细算下来,并不划算。
见杨秋往门外走,他有些心急了,刚要张口挽留,但见杨秋从车厢里拿出一个细长的铁质物件儿,转身又回来院
罗银山这句软话,便没再说出口
“舅你不必说,价儿我肯定给你最高,不过我得先验验粮,不能全凭你说不是?”
杨秋手的细长铁物件儿,唤作“粮探子”。
此物呈“”字型,约莫1米2左右长短,横着的部分是铁质双手握把,竖着的部分是茶碗口粗细的空心铁管。
竖着的铁管下段尖锐异常,距离尖端约莫10厘米处的位置,铁管有个长度为二十厘米的窟窿。
窟窿两侧,有两排锋利的铁齿
只见杨秋端着那粮探子,粮探子尖端抵在苞米楼侧面的空隙处,双手握住握把,向前用力一转
这粮探子,瞬间便没入苞米堆深处了
杨秋又将粮探子转了几圈,随即抖了抖粮探子的尾部,一小捧苞米粒儿,从管子尾部滚了出来。
苞米楼子后,由于心部分接受不到日晒风吹,往往会最容易腐烂发霉。
没决定收之前总不能把一楼子苞米都拆开了,取间的部分来瞧。
这物件儿便是粮贩子们为了取一楼子苞米最间的样品,所用的“法宝”了
杨秋捧着苞米粒儿,瞅了半天,又将一粒生苞米粒放到口,“嘎嘣”一声,嚼碎开来。
“呸”
杨秋一低头,把口的碎苞米粒儿,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
“二舅,你要按斤卖还是按袋儿卖?”
杨秋问道。
“按袋儿吧,我信不着粮贩子的秤。”
罗银山说话倒也全不客气。
“行吧,这粮品相不错,但想是你家楼子顶漏雨雪,这里面的粮,尝起来有些一般啊”
杨秋皱着眉头说道。
罗银山心头一凛,想不到这杨秋竟然仅凭这一手儿,断出了这些。
确实,这楼子今年没修葺,楼子顶的稻草,已经遮不住雨雪了
“不能吧嗨,你说吧,一麻袋苞米给咱多少钱完了,每年都不多不少,50麻袋苞米”
罗银山故作镇定地说道。
“25块一袋,你这粮至少24个水儿,我这已经是给你最到家的价儿了,二舅”
杨秋伸出三根手指,平静的说道。
“太低了吧,小秋子啊!”
罗银山试探着想多要些钱。
“卖不卖随你吧二舅,”
杨秋转身,用力向外转出苞米探子。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杨秋说着,便要离去。
罗银山也不搭腔,眼睁睁看着杨秋走出大门口,发动了四轮子
“啥时候来收,我联系打苞米机器啊,你来了直接装车了,省得你还得等。”
杨秋听见身后罗银山的声音传来。
成了!
人生的第一单买卖,成了!
杨秋极力地调整故意,回过头说道:
“今天下午,我便来收了,现在把苞米打了吧!”
杨秋开着四轮子,唱着歌,向白银村方向驶去。
行至石庙村村口,杨秋见两侧参天的杨树枝头,落满了喜鹊,亦在咿咿呀呀地叫着。
那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已经没了影踪,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精明肯干,胆大心细的杨秋。
有晓芳和八郎的陪伴,杨秋觉得每天都充满了希望,干劲儿满满。
多么幸福啊,家庭美满的杨秋<ntent>
暖冬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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