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七郎是在金水门的宅子里失踪的,和这铺子走水有何关系?”老丈更不解了。
“有没有关系不得我们衙差查看了才知吗?”
“行,行,二位随我来。”老丈也不再问,引着万宁和吴成来到后院。
后院里头,和安家隔着墙的这边烧毁的十分严重,据老丈说这边本来砌有炉子,偶尔烧个水做个饭什么的。那天在后院烧水的伙计偷跑出去吃酒,结果炉子里的火苗子不知怎的就烧着了旁边引火用的松毛,这才起了大火。
此时日头西斜,一丝阳光穿过东倒西歪的残垣,明晃晃地照在了焦黑的木料上。
忽然,万宁在残垣中发现有东西一闪一闪,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扒开厚厚的土灰,捡起了一枚滴水形状的红宝石耳坠子。
脑海中一个人影快速闪现而过,万宁悄悄地将坠子握在了手心里。
站在废墟中,万宁再仔细瞧了这烧得发黑的墙壁,觉得有些不对,回头唤来吴成,两人将靠在墙上的断木推开,发现这墙上竟有一扇小门。
这金银铺和隔壁的绸缎铺竟是相通的。
刚在绸缎铺那边她只是略略看了一眼焚烧之处,竟没有发现这等机巧。
“早前安家铺子也是敫家的,为了方便出入这烧毁的灶间取茶水吃食便开了这小门。后来铺子卖给了安家,这门便上了锁。”老丈见万宁和吴成一脸疑惑,便主动解释了一番。
“那为何没将门直接堵住?”万宁问。
“当初卖给安家时,我家大郎和那安大郎关系甚好,经常来往。安家是卖绸缎布料的,那物件遇火易燃,故而安大郎便与我家大郎商量还是共用这灶间。如此他那边便可不再起明火。我家大郎自是一口答应了,故而这门便留着了。后来,我家大郎陷进了那赌潭子里不能自拔,手头紧时也到安家大郎那借银钱,只是从来都是只借不还,安家大郎上门讨要多次未果,两人就交了恶,我家大郎便命人锁了这边的门。”
吴成听了,不由问道:“这么说这安家大郎和你家大郎关系已是视同水火?”
“这……”老丈有些欲言又止。
“老丈,你要是有所隐瞒,误了寻找七郎的时机,那可是要被。”
“咳咳,你们也别吓唬我,七郎都丢了半月有余,怎就成了我误了时机。不过,安大郎和我家大郎确实争执过多次,还动过一次手。”
万宁和吴成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小激动。这次查探出来的信息可是十分要紧。
“老丈,不知之前那个伙计现在何处?您可知他的住所?”万宁觉得这火起的蹊跷,她觉得被赶走的伙计也许知道些什么。
“那个伙计叫苗大牛,住在老丘门那一带。”
“老丈,这苗大牛在铺子里做得有多久了?”
“少说也有五六年了。”
“那这些年这苗大牛可有过贪杯误事?”
“那倒不曾,其实大牛还是很勤快的,这些年干活待客都是有规有矩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说是犯了酒瘾,想到巷中酒坊买口酒吃。这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多喜欢吃酒,你说那天咋好端端地就想到要去吃一口呢。”
万宁决定定要去找这苗大牛好好问问。
不过,现在她要先去趟陈家。这陈家家宅正好在这西榆巷,不知他和敫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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