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飞上前几步,径直去拦了战车,这战车并非申家之物,乃是京墨佣兵团,即皇室宗亲所有。几番说辞,对方终究是看在申家的颜面上,只收了两百万金便让出战车,至于灵兽毛吼,则被就地斩杀扔出了笼外。
“虽然这里都是泥泞道路,但这战车十分凶猛,且体型沉重,在这儿行驶并不显得晃荡,我来驾车你们休息。”罗晓飞拉着缰绳道:“应该可以在日落前赶往毛古族地盘。”
素欣几人本就疲惫,闻言也不推辞,三人依偎在战车的铁笼上,闻着耳边滚滚轮轴轰鸣,闭着眼睛休整。战车上挂着旗帜,那些携带武器的人,见战车驶来都不敢阻拦,罗晓飞几人就这样朝西北侧疾驰而去。
足足过去大半天,待晌午阳光照地,申阳等人才重新踏上官道,他们四人很狼狈,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武者,足足有百人,这些人个个徒步前行,体力消耗甚大,速度已大不如前。若是没有人来支援,冰河上只余罗晓飞等人痕迹,分辨追逐并不困难,奈何大部队来此,各种的马蹄印早已互相交叠,难以分辨。有些援兵受到罗晓飞吩咐,甚至将马匹赶进丛林,满山都是脚印之类的,已完全没法判别方位,唯一能做的,就是沿途询问,好在总算知道罗晓飞来了官道。
“那诓骗我的小子,已经在清晨时分驾战车离开,如今算来,恐怕早已走远了。”一位胖小统领面色悸悸地说道。
申阳满身都是破损,厚实大衣都快成了布条状,他修为高超是没错,但一路经过二十多波偷袭,早已精神疲惫,被人抽冷子将外衣都射毁了。其中一个白衣老者简直气炸了肺,一掌拍死个跟随的小队长,怒吼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众人见状,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只言受人诓骗之类的,那最先偷袭的武榆最是倒霉,整只胳膊都被申阳折断了,求饶道:“长老,那小子拿着琳赛信物,咱们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令行事。”
申阳闻言,忽然暴起出手,只一掌便将武榆当场杀了,他横眉竖目道:“谁说那是琳赛的信物?那不过是伪造的,你们这都认不出,还敢窃词狡辩?”
因纪通发疯,琳赛和罗晓飞在官方层面上早已撇清了干系,这些人不知就里,还敢胡乱牵扯,殊不知会让家族陷入被动,申阳才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信物,大喊道:“听见没有?谁再敢污蔑琳赛,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面面相觑,识相的连忙扣倒认罪:“信物分明是伪造的,但我们受敌人迷惑,真是最该万死,请长老责罚!”
“都给我滚下去!”申阳怒斥一声,众人却是心中一喜,三三两两就此散去,没一会儿官道上又变得清净无比。此时,后方忽然赶来二十几人,个个气息如海,武器亦是百般花样,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身携长剑十分壮硕,抱拳道:“申阳,那两个女子在哪?”
这些人有附近城镇的高手,也有执行任务的人,见魔法坐标定下,一个个赶来支援,但却不知目标是谁,好在原淋城的牧原告知众人长生术一事,这才将事情弄清。
申阳皱眉道:“你们来晚了!那两人早已离开北上,算算时间,恐怕已经离开很远,咱们是追不上的。”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众人纷纷吵嚷争论不休,有些人执意要追,而另一些年轻的则满不在乎,反正还有百余年可活,不若让这些老家伙卖力去弄长生术,省得自己麻烦,若是真的,事成后大家一样能分享。
就这样,队伍一分为二,其一由白衣老者带领,主张向西北侧继续追赶,这里大部分都是实力强横的长老,且年纪不这些人年轻时也不在意长生术,但如今行将就木,不得不拼一拼。
另一波则是年轻晚辈,虽不乏高手,但整体战力不如前者,他们则表示不想再追,前方即将进入蛮人领地,那里几千万蛮人绝非小可,到时一定是吃力不讨好。
又吵吵嚷嚷一番,此时一侍卫挤出人群,抱拳道:“禀报长老,有人看见那两个女子乘坐战车离开,往西北侧去了。”
“战车?”
白衣长老目光一闪,战车碾过之处痕迹不浅,他转身说道:“众位,对方乘战车离开,想必会留下厚重的痕迹,不难追寻,咱们现在去追,还有一线希望,想多活几年的只管跟上来。”说罢,便率先抢过角马,也不管有无人跟随,独自一人朝西北飞奔而去。
“岳和正,慢点,你等等我们!”
几个白发老者连忙跟紧了,不一会儿就走了十五六人,留下几个年轻的高手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也跟去看看吧。”一面容英气的男子说道:“虽然不觉得多活几年有什么好的,但是既然长老们如此在意,那不妨去凑个热闹,说不定有其他宝贝。”
正所谓少年不知生命贵,这些年轻高手对岳和正行为很是不解,平日里和灵兽搏斗本就是刀头舔血,说不准第二天就死了,故而现在加长寿命毫无必要,不如多学点有用战技,保住小命才是重点,不然连十年命都没有,又何谈什么长生?
另一瘦削青年说道:“不去,不去,我回去喝酒取乐,你们自个儿玩吧!”说罢便径直走了。年轻的武者又分为两队,大部分人都折返回去等消息,另一波则处于好奇,决定跟随长老们前行。
战车轰鸣,直到夜幕时依旧没有停止,素欣等人早已休憩完毕,正靠铁栏上,静静的观赏夕阳落下的余晖。
“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如今难得安静一会儿。”素欣不由得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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