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是几日前见过的落魄贵族袁安,罗晓飞记得他和城主府的三有婚约,但后来又被人拒婚了。
真是个悲惨的家伙
袁安道:“小兄弟贵姓?”
“先别问我姓名,你找我何事?”罗晓飞沉吟道。
袁安道:“我想请小兄弟帮个忙。”罗晓飞皱眉不语,袁安又道:“我自小与谷一惜定有婚约,恩爱缱绻,都怪我年轻莽撞,得罪了使者。如今被贬,也不敢多想,只求再见谷一惜最后一次。”他指着满屋子武器,面色坚定道:“若是小兄弟肯帮忙,这武器坊今后一半的钱财归你。”
“你当真舍得?”罗晓飞面色惊讶,武器坊每日至少一万金的收入,这可是天数字。
袁安面色诚恳道:“有何舍不得的?”
“你倒是个有情谊的人,但我人微言轻,只是一个见习侍卫,也没权利去内院,所以没法帮你。”罗晓飞强压下贪念,摇头拒绝道。这袁安被城主府的人拒之门外,他一个见习侍卫当然也不能乱掺和,否则明日被人砍死在街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替他收尸。
袁安并不死心,说道:“这却简单,我知道谷一惜喜欢去一处枯井旁赏花,你守在那里,一定能见到她。”
罗晓飞问道:“谷一惜是否被城主禁足了?”
袁安愣了一下,迟疑道:“这我也不知,一年未见她了,每次去府都被赶出来。”
罗晓飞皱眉道:“你没写信?”
“写过几封信,但没有回音,想来是城主大人从作梗!”袁安无奈的说道。
罗晓飞是个成年人,不会为这简单的故事冒险,思前想后一番,建议道:“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先写信给谷一惜,但不要以自己的名义写,这样不会被阻拦了。然后等个三五天,若是有回信那是最好,若是没有回信再说。”
“还是小兄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袁安恍然,随即面露喜色,慌忙去到内屋,提鹅毛笔刷刷写了一封信,他趋步走出来,把信交给罗晓飞抱拳一声:“还请小兄弟帮忙呈送。”
罗晓飞面色迟疑,袁安见状拿出一千金币硬塞给罗晓飞:“一点心意,当是跑路费,还请收下。”
罗晓飞拿了钱,心想送一封信也行,好歹能赚点小钱不是?便出了门往城主府走去,城主府里这里并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到了后院的一扇小门前,罗晓飞一脚还没踏进门槛,却见木义慌张的跑来,他脸还有五根指印,那指印很粗,像被萝卜给砸的。
罗晓飞好道:“你怎么了?”
木义哭丧道:“买错了药剂,被四教训了一顿,快些让开,晚了我惨了”他说罢抢出门,径直跑了。
罗晓飞面色好,心想“四那只暴龙兽明明说了是融火剂,炼金屋的人不可能弄错的!我和木义两人也不可能同时听错的难道是四自己弄错了,却偏偏怪到木义的头?这只暴龙兽果然难应付!以后得离远点才行。”他摇了摇头,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得早作打算离开。
“先不管木义那小子了这信要怎么送?”
城主府规矩森严,像罗晓飞这种低等侍卫是不能进内院的,只能找丫鬟送信。罗晓飞思前想后,算是赚外快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免得弄来个私通外人的罪名,看来得玩些花样才行。
恰好见一个丫鬟走来,罗晓飞灵机一动,便把信丢在地,等她走近了,又故意捡起来,对那丫鬟说:“这位姐姐,地怎么有一封信?”他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眼,惊讶道:“好像是给三的,你看要不要送一下?”
那丫鬟仔细看了信封,果真是三的,便撵着信封的一角收在怀,说:“这信我会送去内院。”
罗晓飞全程都面无表情,等那丫鬟去了内院,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居所,也是低等侍卫的宅院。但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木义返回,那小子体格虽然壮实,可毕竟年少,该不会又出事了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人叫:“不好了!木义被四抓了!”
罗晓飞连忙跑出来,惊讶道:“怎么回事?”
那少年道:“木义弄掉了金票,四说要教训他,要打一百铁鞭呢。”
“弄丢了钱?谁敢抢武者的钱?”罗晓飞面色惊讶,这空青镇可不是野外,附近全是城主府的侍卫,谁人吃了豹子胆敢乱动城主府的人?
但那少年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丢的钱财,只说木义被打了,情势很危急。
“木义现在人在哪儿?”
“在在后院”那少年喘息道。
“我去瞧瞧。”
罗晓飞急忙跑到后院里,隔着老远听见鞭子的声响,这铁鞭可不刀剑的威力差,打在身皮开肉绽的。等进了院子,见到木义被捆在树干,地面还有点点血迹。持鞭的是个侍卫,拿铁鞭一抽,打得木屑横飞,抽得木义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四饶命,再打我要死了”木义喘息着求饶道,他一直用斗气抵抗,如今被抽了十鞭早已力竭,若再打下去恐怕真要伤筋动骨,甚至会造成身体无法恢复的伤势。
但四心思毒辣,根本没有半点怜悯,她抖擞着满脸的横肉,叫道:“继续打!弄丢了一万金币,还敢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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