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回去的路上,程诺许一言不发,车内气氛很诡异。
言默能感觉到程诺许生气了,但却猜不透原由。
“你在生气,”言默不喜欢绕弯子直接道,“是因为我的冲动吗?”
程诺许依旧没有反应,这让言默有些憋屈,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况且那个叶羲和还是害死叶泠的凶手。
“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冲动而生气,那就大可不必,从今往后,只要有人敢欺负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还回去。”
言默话音未落,程诺许一脚刹车突然停车,扭头蹙眉望着她,欲言又止。
言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一番话给吓到了,毕竟以前的叶泠胆小怯懦从不会反抗。
程诺许看了叶泠片刻,沉声道:“你不该说那句话。”
“什么?”
“你的母亲,”程诺许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她不是小三,也从来没过抢别人老公。”
说完,也没给叶泠开口问的机会,便又继续开车。
言默怎么也没想到,程诺许耿耿于怀了一路的,竟是她刺激叶羲和的那句无心之言。
听程诺许的意思,白新岚和叶恒邦的关系背后似乎另有隐情,言默虽说好奇,但也没有探听他人隐私的习惯,何况程诺许还有意隐瞒他俩人的这一段。
思及白新岚,言默多少有些愧疚,自己好歹还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而且她当时正在气头上,说那句话也确实欠妥了些。
反思了下,言默诚心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不,”程诺许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忘了以前的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
言默含糊应了一声,心虚地捏了捏右耳垂。
而程诺许不知怎么又突然笑了笑:“其实我今天还挺欣慰的。”
“嗯?”言默疑惑地看着她。
“因为我们家泠泠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了,”程诺许解释道,又想起不久前化妆间内发生的一切,不禁担忧,“只是今天这么一闹,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难过了。”
言默打定主意对付叶羲和那一刻,便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活过一世,她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可不止一个小小的娱乐圈,因此不论是徐敏还是叶羲和,这母女俩的手段在她眼里都还不够看。
“难就难呗。”言默笑得无所谓,降下车窗,双手垫在头枕后,盯着街道的灯红酒绿,神情若有所思。
车窗外灌进的寒风带走了后面那句似有若无的自嘲:难不成还能再死一次?
“你说什么?”程诺许没听清,转头问她。
言默黛眉微挑轻摇摇头,精致的脸蛋上是程诺许从未见过的洒脱与淡然。
像极了年轻时风华正茂的白新岚。
原以为经过言默一闹,叶羲和应该会更变本加厉的对付她,可事实却不然,自那天后,叶羲和像是变了个人,不仅没找叶泠麻烦,而且还非常循规蹈矩地安分拍戏。
最重要的,那天化妆间俩人的争执居然没有在网上泄露丝毫。
12月中旬,在旸山影视城彻底进入寒冬之前,《天谴》剧组杀青了。
杀青当天,身为女主角的叶羲和组了个杀青宴。
言默本不想去,可叶羲和却亲自邀请,虽然知道她并非诚心,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言默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杀青宴就设在影视城最大的星级酒店,而参加杀青宴的也不止剧组人员,还有叶羲和的母亲,韵和传媒的董事长——徐敏。
徐敏一见到叶泠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笑容也是和蔼可亲,俨然一副慈母作派。
言默前世对这位徐总最后的印象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或许是商场沉浮的许多年,整个人由内而外都透出一股子精明干练,让人很难亲近。
面对徐敏脸上那怎么看怎么违和的笑容,言默十分不舒服。
有时候,光明正大的厌恶与害人手段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棉里藏针,背后捅刀。
整场杀青宴,言默从善如流地陪着徐敏母女俩演了出母慈子孝的戏。
散场前,徐敏挽着言默的手,略带犹豫道:“泠泠,阿姨想和你商量件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您说,跟我您还客气什么。”言默表面乖巧地点点头,嗫嚅道。
“是这样的,阿姨下周末有个非常重要的私人晚宴需要参加,可公司有个合作的签约仪式我又必须到场。所以那个晚会,我想让你跟羲和一起去参加。”
徐敏解释了一大堆,言默一听晚会俩个字便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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