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绎让人捧了一碗酥酪过来:“夫人如此心浮气躁别一会见娘娘失了礼数,吃碗冰酥酪降降心火。”
潘夫人现在还哪顾得吃什么东西,儿子都要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可吃的。
足足又是等了半个时辰,万南湘才姗姗来迟。
“本后身子沉,来的吃了些,夫人不会介怀吧。”
潘夫人赶紧端了起来:“臣妇不敢,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万南湘也不是个惯会摆架子的:“夫人赶紧起来吧,天也冷了别跪坏了身子,就是不知道今日夫人来是为何。”
这就是要逼着她自己说出来了,刚才等了这么长时间耐心早就耗净了,哪里还有刚来时候的谋算了。
“臣妇,想请娘娘放个臣妇唯一的儿子。”
万南湘眼睛危险眯在了一起:“夫人怕不是会错意了,我虽然是皇后,可也不会参与朝政大事,若是公子真的无辜,自然会还他清白,何必来求我。”
潘夫人是迫于无奈,左相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若是威胁到他的地位名声谁都可以抛弃,在这么下去,她的儿子可是真的活不了了。
“臣妇知道他有罪,不求别的,只求能留住他一条性命,臣妇就心满意足了。”
“臣妇不会让娘娘白白担了这个,娘娘不是一直追查当年羊家的事情,臣妇略略知道一些,可以为娘娘解惑。”
万南湘眉眼没有丝毫波动,在这人将东西呈上来的时候她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潘夫人狠了狠心:“臣妾只要一条命,无论娘娘是要流放,亦或是断手断腿都可,只要一条命就好,臣妇,跪求娘娘开恩。”
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了,万南湘柔和了眉眼:“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赶紧起来没由来折煞了我。”
潘夫人心里一下子松了下来,反而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臣妇这样说反而自在一些。”
“当年潘家在上京城中选择闺秀联姻,我们家和潘家是世代的交情,谁知道最先定下的,是羊家的大姑娘,我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谁知道后面又改口了,我虽然指着他家,但也不想做被人蒙蔽的那个,因此就找人打探了一番。”
“听说当初潘家老太爷数次造访公府,都吃了闭门羹,也就是那一年,羊家突然向陛下陈情,言语之间都是潘家不堪重用的话。”
“后来羊家就出事了,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吩咐人在羊家找了一圈,就知道了宝藏的事情。”
万南湘听的入神,现在倒是先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那处其实不是个宝藏,而是一处龙脉,据说是太祖皇帝找了不知道多少术士算出来的,此地圣洁,能出贤人,潘家和羊家一同护着这个消息,但谁也知道不全面,潘家人想要全部的地方,就做出了这么一个局,奈何羊家当家人极为忠烈,知道自己逃不开就自我了结了,不管娘娘信或是不信,臣妇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那个信件,就是当年臣妇从羊家取来的,也算是一个证物,其余的还请娘娘自辩吧。”
万南湘脸色愈发冷凝:“龙脉,这些话你听起来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臣妇所知的都说给娘娘了,今日之后,臣妇也没指望能过存活,只望娘娘能看在臣妇一心为了儿子的份上绕过他一命。”
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那就不可能让她回去了,万南湘看向了一边的香绎,将桌子上的信件交了过去:“将人交给右相,你亲自去,至于左相府那边,不需要什么安排。”
如今需要的就是一个门路,如今石头有了,路也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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