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留小心翼翼地接过红绳,如获珍宝般地收于囊中。这可是他的幸福啊!必须谨慎对待!
慕斓曦好笑地斜了他一眼:“阎老头儿,瞧你那点儿出息!”
“咦,我说慕丫头,你见不得老头儿我开心是不是?”阎老头瞪她。
“你开心与否与本姑娘无关。”慕斓曦撇撇嘴。
“啧啧啧,慕丫头,你竟然如此冷漠,老头儿我的心凉了!”阎不留自顾自地抚着胸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慕斓曦挑了挑眉:“心凉了,那就放在火炉上烤一烤,再不行,放在水里煮煮,总能热的。”
闻言,阎不留抚心口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一黑,她当他是猪心、鸭心还是鹅心呢?还烤一烤,煮一煮?
恶不恶心呢?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冷颤,这丫头,嘴忒毒了。
他看了一眼慕斓曦,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后背爬满了鸡皮疙瘩,算了算了,这丫头,惹不起惹不起!
慕斓曦悠哉地倚靠在一旁,看着阎不留猪肝胆的脸色,扯了扯嘴角,三两句话而已,这么不禁逗?
见阎不留不再理她,困意渐渐袭来,她舒展胳膊,打了个哈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倚着墙睡着了。
阎不留咋舌,这慕丫头入睡这么快?
只一愣神,阎不留考虑到她脖子上还有伤,便扶着她的身子放平,给她盖上了薄被。
他看着两人的睡颜,心下叹气,一个半老单身汉,是又当爷来又当娘。
前些年不定期地跟着苏家照看苏彦栩,如今又多了一个机灵古怪、毒舌腹黑的慕斓曦。他失笑,这两个孩子的确有想令人照顾的本事。
这么想着想着,阎不留叹气,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狠的下心抛妻弃子的!
终究,苏彦栩是最无辜的啊!可怜了他小小年纪就过早地懂事儿,担负起偌大的责任,咬着牙撑下来,才有如今的安稳与锦华。
太阳渐渐西沉,原先落于棋盘的阳光已经偏移,整个房间变得幽暗了一些。
又过了良久,床榻上的人轻咳一声,打断了阎不留的神思。
苏彦栩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察觉内腹有被重伤后的疼痛感。他微微蹙眉,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了一周,确定不是他的房间后,就要掀被下床。
“醒了?”阎不留摁住他的手,不让他有所动作,“渴不渴?”
不待他答话,阎不留已经阔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喏,喝了。”
苏彦栩看了眼阎不留,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脖颈微微酸痛:“你下手这么重?”
阎不留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心想:下手重才能把你打晕啊!可这话他敢说吗?他能说吗?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情急之下,没留意。”
就是说,为了你的病情,这是无奈之举,至于轻重,显然是过于担心而没留力道。
苏彦栩慢慢地饮着水,鼻尖发出了极轻的一声轻哼,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嘴里没个准!
阎不留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刚入秋的天气,便如此寒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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