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六年夏天,河南安徽交界官道,两个年轻女孩吃力的拉着一辆木制手推车。
一个女孩站在两个车把中间,肩膀有一根粗粗的麻绳连接着手推车,她的侧前方,另一个年轻女孩也拖拽着一根粗粗的麻绳。
两个女孩单薄肩头的衣服打着厚厚的补丁,看来那肩头的衣服不知被绳子磨破多少次了,想必肩头的嫩皮也被磨破无数次了。
天气非常炎热,才是辰时,太阳已经照的人身体灼烫,要把皮揭下来一般。
骄阳似火,路没有行人,只有远处树的知了发出恬噪的鸣叫,几条野狗趴在树下阴凉地伸出舌头,大口喘着气。
两个女孩的脸大颗汗水不停的流下来,后背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可儿,咱俩歇歇吧,这样哥哥也受不了。”
说话的是车把中间的女孩,这女孩身材苗条,高鼻梁杏仁眼,是个少见的美女。
被称作可儿的女孩年纪跟她相仿,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美貌也是难得一见。
“小姐,前朝有几间房子,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人。”
两人把木板车拉到跟前才发现,这几个房子都没有人居住,破败不堪,好在还有房顶,可以遮挡骄阳的暴晒。
木板车躺着一个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睡着了一般。
被称作小姐的女孩一脸疲惫,可是一停下来就拿出一根毛巾,轻轻的给车的人擦着汗水。
青年男子闭着眼睛似乎毫无知觉。
“小姐,我去河边打点水。”
叫可儿的女孩在车拿出来一个瓦罐,拎着去河边取水去了。
过了半柱香功夫,可儿拎着装满水的瓦罐回来了。
两人顾不得自己的一身汗水,用打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给车的年轻男子擦拭着身体。
两人忙了有将近半个时辰,给男子全身都擦洗了一遍,叫可儿的女孩去河边取水就来回好几次。
给男子擦过身体,两个女孩一个人在外面驻守,一人在屋里,轮换着都洗了洗湿透的身体。
两个女孩忧心忡忡。
“可儿,哥哥都两天没有睁开眼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安徽。”
她一双漂亮的杏仁眼里都是泪水。
“小姐,吉人天相,我相信少爷能挨过去。”
“这荒郊野外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小妞儿……”
从破落的大门外走进来五个拿着兵刃的男子,一个个都一脸凶相,很显然对两个漂亮的女孩不怀好意。
两个女孩都警惕的拿起随身携带的宝剑。
小姐淡定的看了看可儿。
“可儿,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你照看哥哥。”
看来这种情况经常出现。
被称作小姐的女孩尽管身材单薄,可是看着几个不怀好意的壮年男子,一点不露怯。
“两位美女,这里没有人家,时常有土匪强盗出没,你俩不害怕吗?我们几个照顾你们好不好?”
女孩没有回答他们,把宝剑拔了出来,面无表情,杏眼圆睁,冷冷的看着他们。
此时,破屋子里面笼罩着杀气,无尽的杀气……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要凝结了,双方你看我我看你,激战一触即发……
美丽女孩难道要遭到羞辱吗?
叶小开萎缩在木板车,浑身发烫,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的耳朵能听到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叮当声响,女孩发出的喊叫声,还有几个男性得意说话声。
“小姑娘,你不要生气,我们不会杀你的。你长得这么漂亮,一会儿你先让我们哥几个玩玩,玩够了再把你带回去卖给丽春院卖五百两银子……”
“哈哈,就是,还有那边那个丫头,也白白嫩嫩的,也值五百两!”
“你看你都受伤了,你要再反抗,一会儿我先过去杀了那个病秧子……”
“真嫩啊,一掐一股水,一会儿我先!”
……
污言秽语不停的传到叶小开耳朵里。
“病秧子是谁?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睁不开眼睛?”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脑袋实在太疼了,活了二十二年都没有这样疼过。
他满脸通红,不停扭动着身体,双手撕扯衣服。
“少爷!你快醒醒,你是不是非常难受?少爷……”
叫可儿的女孩拼命晃着叶小开。
突然,打斗中的女孩又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的胳膊被长棍重重的打中,宝剑几乎脱手,女孩疼的脸色都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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