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抬头看了看这把伞,是一把天青伞,上面绘了梅花,比普通的油纸伞要大些。心想,果然是王府出来的公子哥,连油纸伞都和别人的不一样。
风君兮不知道纳兰疏影的想法,要是他知道,那才真是误会。
这伞确实异于平常的油纸伞,不过这是沈钟贤那小子特意定做的,伞上的画也是他亲自画的,只因为婉兮喜欢天青色,又爱收集油纸伞,每年他都要亲自做上许多伞,到现在依旧如此。
“这雪天,不知道师妹为何要上山。”
风君兮配合着纳兰疏影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家姐去岁在那桃树下埋了两坛雪水,我本想挖出来煮茶,没成想被困在这半山上了。”纳兰疏影随意答道,没好意思提那酒坛子一般大的一坛雪。
“雪水?”风君兮似是不解。
纳兰疏影听到他的声音,悄悄看了他两眼,只见他脸上并无诧意,只是不经意的往四周看看了。
纳兰疏影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四周看了看,木的停了下来。风君兮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目光似是询问她为何停下。
纳兰疏影心中五味杂陈,真真是蠢的没边了,人家都是冬日存雪,夏日煮茶,她这时候挖的什么雪,而且这冬日,周围雪多的是,难道真是这些日子在府中都呆傻了。
风君兮看她呆呆的,然后脸色变化,也知她想到什么了,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看着这张略带羞赧的精致的小脸,他突然就笑了,眼光流转间带了些许玩味。
那眼角的笑意好像刺激到了纳兰疏影。纳兰疏影知道他笑什么,小时候就被他看到好几次自己的糗事,这都大了,还??????
“我,我就是想尝尝旧日的雪和新雪煮茶有什么不一样。”纳兰疏影你到底在说什么!
风君兮看着那急于解释的小模样,更开心了。
纳兰疏影看着他,那笑容如春风化雪般,让人感觉到了丝丝暖意,看着这精致眉眼间的笑意,她也不自觉的笑开来。
跟着两人的书雨和茗墨看着自己主子都在笑,也不知笑的什么,不过两个人走在一起,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娇俏可人,真真是相配。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纳兰疏影有些羞涩,约么是觉得自己又在外人面前犯了蠢。不过两人之间的氛围倒是没那么生疏尴尬了,无形中亲近了许多。
风君兮将纳兰疏影送回了小院就告辞了,并未多留。
“哎呦我的姑娘,这大冷天的可别再出去了。”常姑急急迎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手炉塞到自己姑娘手中。
“你这丫头也是,姑娘胡闹,你怎的也不拦着。”常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书雨,其实她也知道,书雨一向性子软,事事都听姑娘的。
“是我的主意,我以后再不胡闹了。”纳兰疏影讨好的笑了笑。
“那位送姑娘回来的公子似有些面熟。”常姑只远远的看来两眼,并未看仔细,只觉得曾在哪里见过。
“那位公子姓风,几年前曾在家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那位公子啊,奴婢记起来了,说起来,老爷丧仪这位公子虽没亲自来吊唁,却也是送了奠仪的。”常姑记得,当初,这位公子与老爷也是有些师徒名分的。
常姑随口道了一句,纳兰疏影也不甚在意,进了屋,解了披风,被伺候着梳洗,又喝了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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