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回过神,“多谢,能否劳烦灵医找个时候再把脉看看?”
荣迟浅浅一笑,那张带笑的脸上显出柔和,含着笑意的眸子闪着灵光,眼角微微弯下来。
倒是个喜笑的美人。
他缓缓道:“自然可以,在下每十天便会来此,姑娘申时之间在此等候便可!”
荣迟好像生性如此,像是一潭入春的水,温润清雅,不显得冷冽,也不寒气逼人。
恰到好处的,让人心里舒坦。
身心愉悦。
乍一看,卿颜倏然有了一丝蠢蠢欲动,见他坐姿端正,衣冠楚楚,又暗骂了自己一句花心色胚子。
“多谢灵医!”
“不必客气。”他面带和善看着卿颜,言语带着许些疑惑,问了,“姑娘怎会中如此剧毒?”
刹那间,卿颜挪了眸光,看着荣迟身后的风景,一地杂草,话突然噎住了。
荣迟说她体内的毒并非流沙国所有,那昨日所见给她下毒的神秘人,就是异国的。
利用她刺杀摄政王,意图明显。
看着眼前貌美的男子,卿颜找了个不敷衍又不据体的解释,“小女子去往别国游玩,被仇人暗算了。”
再如何,荣迟是皇宫那边的人,让他知道某些消息,会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卿颜不想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
只是,这安稳太平的流沙国,又该风起云涌了……
荣迟听了卿颜的话,笑意僵了僵,他人的恩怨倒没必要多问,也就没开那个口。
见没别的事,他道:“姑娘若没事的话,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那声浅淡的言语道出来后,人已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卿颜琢磨着,用手指摸了摸眉,看着乌冬面,氤氲热气散了不少,有些愁绪。
不等人先走,就叫住了,“灵医不急,乌冬面还没吃呢!”
见她留人,荣迟很给面子。
他坐回木椅上却未拿起木筷要尝乌冬面的意思,似乎并不饿。
倒有些疑惑,卿颜还有什么要事才出口让他留步,须臾开口问:“姑娘还有何事?”
好在他性格温和,没有什么不耐烦,依旧等她开口。
卿颜将带来的荷包拿了出来,放在木桌前,“灵医能否瞧瞧,这是什么草药?”
提到草药,他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绣着鹊鸟牡丹的荷包,有几分兴趣,慢慢打开荷包,只见里头塞着草药。
他拿出一点,带着光泽的眸子凝神看了几眼,再轻嗅了一番,笃定道:“这应当是藤乌莲。”
有了头绪,卿颜眸光一亮。
可她并不认识所谓的“藤乌莲”。
“那是什么?”
荣迟抬眸看着她,言语清晰,“是一种很奇特的药草,但准确来说,是毒草!”
……
卿颜回到将军府已是酉时。
卿将军有事不在将军府,倒方便了卿颜,办事也不用束缚担忧,便找到了管家问了一份将军府人员册,为防止管家怀疑,谎称想挑个丫头使唤。
自从桑华被她打发走了,管家也能理解,作为府上小姐,多多少少需要几个下人伺候,自是不会多问起怀疑。
还查了卿颜娘亲去世的记载。
她娘亲是去年五月去世的。
离现在已经一年多。
倏然间,卿颜蹙了蹙眉,说不出什么感想,已经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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