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仆人把一条黑色而细长柔韧的长鞭端了出来,摆在了卿将军的面前。
卿颜细细打量了那鞭子一眼,是把好武器,打在身上,也该是灼热而疼痛的。
甚至看着,背部都开始发憷,隐隐作痛起来。
一旁看好戏的卿雪,嘴角笑得狰狞。
那会,卿颜好好想了想,也许桑华不肯替她作证是因为这身躯的原主太过狠辣,做了不少折磨别人的事,包括桑华在内。
以至于她这番惶恐,宁愿帮卿雪也不肯帮她。
这也不能怪谁。
人之常情不是吗?
“爹,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你大可花小许时间听听!”
说着,眸子看着卿将军,再道:“桑华不肯替我作证,我还有个办法!”
闻言,倒让几人都惊愕了。
谁能想,铁定要被家法伺候的人,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哦,你说!”
卿将军倒有些耐心了,也许他也不想时常用家法鞭打自己的女儿。
“我身中砒霜之毒,大可让大夫把脉看看,反正清者自清!”
闻言,卿将军摸了摸胡子,道:“来人,请大夫!”
与此同时,卿雪和桑华的脸变得煞白。
卿颜缓缓道:“我说过给你退路了,但你愚钝!”
这话是对桑华说的。
她跌坐在地上,绝望得像个颓废的人。
卿雪急了,“爹,何必找大夫,她就是在拖延时时而已!”
“闭嘴!”卿将军瞪着卿雪,道:“急什么,不过是小许时间!”
这番话让她背部发凉,渐渐渗透全身,看着摆着的那条鞭子,早已冒了冷汗。
等大夫来了,挨鞭子就是她了。
而现在,她连阻挠都机会都没有,操之过急反而弄巧成拙,何况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她收买大夫。
大夫请来后替卿浅把了脉,当即道:“小姐的脉象混乱,确实含有砒霜之毒,好在毒素不多,不然怕是命已归天,待老夫给小姐熬些绿豆汤来喝下便好。”
卿将军愕然,火冒三丈,看着卿雪简直不敢置信:“想不到你竟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起初一直信任卿雪,结果让人骇然。
那温柔懂事的头衔一下就降了下去。
卿雪急迫解释,“不是的,爹,你听我解释!”
“真是够了!”
卿将军拿起鞭子,心里一阵愠怒,他被卿雪的外表和花言巧语蒙骗了。
眼见卿将军手中攥紧的鞭子,她吓得浑身发怵,跪在地上流了泪水,恳求道:“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不要打我……”
卿雪哭得惨不忍睹,裴氏捂着腰起不来,她攥紧裙袂,连忙求情,“老爷,不能打啊,雪儿不能留疤啊!”
眼看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儿身上留几条疤痕,以后还怎么嫁人。
不到过分严重的地步,也不会动用家法。
“你实在恶毒至极,她可是你的姐姐,而你却要下砒霜要她命,我卿裴铭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话说完,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啪”地一声出奇悦耳,裴氏呆若木鸡,想不到鞭子打下的如此突兀,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紫色衣裙的衣背映出一丝血红,裴氏瞪大了眼睛,惨叫一声,“天啊!”
两眼瞬间一翻,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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