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随如此说，成仁却是知道，他的双爪已经钩进小白蛇身，弄疼那是肯定的。

可是他也没办法。

无论是双爪，还是翅膀，都没得一双手来得好用。他不抓紧，总担心一入暗河，就被水流给冲了下来。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他趴伏在小白的蛇身上，这个位置可正是相当于人的上半身，敏感位置可想而知。

小白身躯一摆，一下子就从平静的水底，进入到湍急的水流之中。

成仁只感觉到全身一震，就全身一滑。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太用力，反而还顾忌着如此一来，会在小白蛇身上划拉出数道深深的伤口，还得松开爪子，以免伤着小白。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成仁就哧溜一声，从小白身上滑到蛇尾，甩了出去。

“师尊！”小白大叫。

成仁回道：“我滑落下来，无需担心……”

“前方不远处有处岩洞，水流平缓，可以缓口气。”

如此湍急的水流，即使是小白这样的蛇妖，也难以返身回来，准确找到被水流挟裹的成仁，重新让他趴上去。

成仁答应一声，在湍急的水流中激冲而下。

这次的经历，比起那次得到九天七星草时，掉入山谷中的溪流中时，还要更为令人忐忑。这里是地下暗河，根本就没有水面，而是一直在水底随波逐流。

幸好成仁闭气的功夫一流。不然可真是要活生生憋死在这里。

虽然与小白被水流冲散，血誓之盟也失去联络，成仁却不丝毫担心，在水流中翻滚着，耐心地等着抵达前方水流平缓的地底岩洞。

正在成仁想东想西时，突然间，他感觉到后背有个东西狠狠撞了他一下。

他一下就警觉起来。

这个东西，肯定不是跟他一样随波逐流，而是能在水底自由游动。

他在水中回过头，左右搜寻，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使是风雷之眼，也只是“看到”淡淡的土黄色光点。

成仁却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全身戒备。

果然，他察觉到有丝微弱的波动，自侧后方传来，他不假思索，在水中双翅一展，减缓水流的冲击，同时微微调整身姿态，右爪上青紫色电光缠绕，狠狠抓去。

那个东西在水中异常灵巧，一个腾身转折，就自成仁右爪前闪过。

借着青紫色电光的光亮，成仁终于捕捉到一道土褐色身影，一闪而逝。

果然是有个东西！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双翅扑闪，在水中翻转个身，看向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水流湍急，为着防备这个东西的偷袭，成仁竭尽全力，不住左右腾挪翻滚，虽然一次次险象环生，也被这个东西狠狠地撞中几次，撕咬中几次，他却也能好几次逼着这个东西腾身转折逃走。

情急之下，他都没来得及深思。身为飞禽，凭着一双翅膀，在水中竟然也能腾挪翻滚。更为神奇的是，青紫色电光在水中对他也助力甚大，趋退转折，就没有那么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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