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裴歌,你们快过来看。”
还想再问些什么的裴歌听到呼喊,只得匆忙返回。但就在他转身时,墓碑上的照片被股无名冷风吹下,飘入他背上的砂土口袋。
“出什么事儿了?”
墓坑前的文才指了指地上的梅花香阵。
几炷香已经燃尽,满地香灰中,独留三根烧去半截的香留在那里。
两短一长。
“快回去告诉师父。”秋生神色大变。
......
“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这个样子。”九叔拿着半截香,眉头紧皱:“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丧。”
“是不是任老爷的家?”文才在旁问。
九叔瞪起眼睛:“难道是这儿。”
裴歌指着已经抬回的棺材:“师父,是这东西作怪吗?”
要不是九叔做了这单生意,他现在就想送这玩意儿上路。
“我也说不准,但这东西离变成僵尸只差一步,要是再被它吸了任家人的血,那后果......”九叔摇了摇头。
“那该怎么办?”文才一想到任婷婷,焦急难耐。
“准备纸笔墨刀剑。”九叔神色一正。
裴歌忙取了材料。
九叔开坛作法,将调配好的符纸鸡血倒在了墨斗上。
“去弹到上面。”
秋生、文才接过墨斗,一边往棺材上弹线,一边和九叔斗嘴。
裴歌看到鸡血还剩了不少,取了桃木剑和铁剑,分别浇在上面,涂抹均匀。
“你这是干什么?”九叔诧异。
“晚上睡觉抱着,防身。”裴歌指了指角落中的棺材。
“......”九叔心内无语,指点说:“桃木剑不用涂。”
多加一层buff,多带一层伤,这叫附魔。
裴歌坚持涂好。
九叔也不阻止,交待一声,往前院走去,准备东西。
而裴歌看着秋生、文才边弹边闹,漏过棺材底部,缓缓眯起了眼睛。
想了想后,他把装有砂土的布袋取下,放到了墙角,自说自话:
“这停尸房阴寒,把土放在这儿,希望不会变质。”
说着,又取了几道符箓贴在布袋上。
做完这一切,看了看边上的棺材,他关好停尸房大门,回屋休息去了。
而就在他刚刚离开,布袋自己动了动,原本普通至极的符箓仿佛受到刺激,散出濛濛黄光,一股无形力量压落。
布袋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这股力量,逐渐恢复平静。
......
“啊......”正在午休的裴歌被吵醒,打着哈欠洗了把脸,往外走去。
刚到客厅,就见九叔端着烟杆,对着秋生、文才好一顿数落:
“依仗术法、戏弄他人,你们两个真是长本事了啊......”
裴歌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幕。
今天九叔带着这两个家伙去任发家谈迁坟之事,他留在家里看家。
看这模样,难不成这俩人还是把阿威整了?
“师父,这不怪我们,都是那家伙太惹人厌,婷婷明明不喜欢他,他还一个劲儿地往跟前凑。”文才壮着胆子解释。
“还敢顶嘴?”九叔一烟杆上去,敲得文才脑袋铛铛作响。
“不敢了,不敢了。”文才捂着脑袋认怂。
九叔冷哼一声,才说起正事:
“这次找的墓地任老爷没看上,待会文才跟我出去,再到山里转转,看没有没有什么风水宝地。”
任发的要求可是要一处不下于“蜻蜓点水”的宝地,这样把任老太爷重新安葬,也能把这二十年损失的财运给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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