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泠去兰洌炎面前刷了个脸,便也没再说些什么,毕竟也刚认识,很多事情都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也不急于这一时,后面机会肯定还多着呢。
作为六个人里面唯一没有受什么皮外伤的,又是唯二的女孩子,司空泠自然肩负起了给姜依斐简单包扎的职责。
然后…借口说要去照看照看那小屁孩,说怕他被这打打杀杀的局面给吓出阴影来,要去开导开导,安慰安慰,司空泠默默地遁了,留下那三个人在那。
舞台给他们。
司空泠觉得自己真是个敬业的演员,又不抢戏,关键时候又勇于献身,担当大梁。
不愧是我!
许是在场人太多,对于飞灰莫名其妙的出现,楚暮也没有什么表示,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此,司空泠都想夸他一句,不过…秋后算账这个词,她还是知道的。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管他那么多呢。
雨渐渐的停了,那屋顶漏雨的地方,终于不再滴滴嗒嗒的落水下来。屋子里变得安静了起来,只剩那火焰偶尔啪嚓几声,冒出些火星,又溅落在旁边地上,飞快湮没。
这茅屋也本就几乎没什么隔音功能,简陋的很,先前雨大的就像落在身边一样,滴滴答答的吵得司空泠都睡不着,只得一边困着,一边又时不时抬头看两眼那边几人。
迷迷糊糊中,好像姜依斐给他们两个人处理了伤口。
嗯…姜依斐真贤惠,司空泠心想,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思绪忽近忽远。
这会儿周围终于安静了,困意猛烈的涌了上来,司空泠很快就睡了过去。
原本还是直着靠在墙上的一团,睡着之后失去了平衡,朝旁边倒去,正好倒在了旁边飞灰的肩上。
耳尖飞快的就红了,飞灰被突然这么一靠,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三个人像萝卜蹲一样,一个靠着一个,从矮到高。
那姐弟俩睡的倒是挺香。
…
茅屋之外,那浓密的乌云早已散去,月亮终于又露出了脸,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地,此时终于又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借着这光晕,让人能勉强看见附近的景象,是大雨洗刷过后的情景,那树叶上的水珠还莹莹欲滴,映照着月光,闪着光。
司空泠是被脖子给疼醒的。
一醒来,司空泠发现自己左肩整个都麻了,把那小脑袋默默的抬起,刚巧飞灰也睁开了眼,眼神在睁开的刹那有一瞬间的迷茫,似是被司空泠的动静给惊醒,不过一瞬间后,又恢复了那种清明和警觉。
把那脑袋托付给飞灰之后,得了自由的司空泠艰难的活动活动了肩颈,好一会儿才从那酸痛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她注意到,楚暮没在屋里。
姜依斐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也正将就地睡着,睡得正熟,兰洌炎双手环抱着,也就那么靠着墙就地休息了,虽然是小侯爷,却不显一丝娇气,适应的还挺和谐。
环顾了一圈,司空泠见那门好像有一丝缝隙,轻手轻脚的,司空泠悄悄出了门。
果然,离这茅屋不远处,楚暮的身影在这夜空之中悄身而立,夜风将他的衣摆吹扬起来,他正站在那一片狼藉的客栈前方。
“半夜不睡觉,修仙呢?”司空泠也没客气,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到了楚暮身旁,夜风有些凉,吹走了司空泠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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