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暗影卫,不论姓名,只论代号。”暗影卫作为从小被选拔进宫里的暗卫,从小就没有姓名,训练他们的人只会喊他们的代号,不断的向他们灌输他们作为暗影卫的职责,那就是保护他们效忠之人,哪怕豁出性命。
“那你的代号是什么?”司空泠看了眼左臂上已经包扎的差不多的伤口,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代号飞灰。”他答道。
“飞灰。”司空泠轻轻的复述了一遍这两个字,如果没记错的话,面前这个人就是暗影卫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了,也是最后…死的最凄惨的一个,为了保护司空泠而死,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剑,血流了一地。而那位太子,在断头台上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半分动容都没有,随后,行刑,被皇帝处死。
好像他的一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保护太子殿下而已,若是这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的人生有所遗憾。司空泠忽然对飞灰多了几分怜悯。
司空泠微微垂下眼眸,眼神中好像有某种决心流露,她会改变这个结局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一定,会改变这一切。
“飞灰,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生命啊,如果你不在了,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保护我呢?”司空泠有些怅然,在如今这个世上,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自保,想要活下去,谈何容易呢。
“属下遵命,定会护殿下周全。”飞灰半跪在地上。
“殿下,左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医适时的开口,这个太医是察喀国的人,和暗影卫一样,都是司空泠的母后,也就是大凌国的皇后手下的人,但因为皇后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所以在她身体尚可的时候将暗影卫的所有权利都转交给了司空泠,身处深宫,她也没办法再为她的女儿做更多了,只求她一世平安。
“嗯…飞灰,你先暂时回避一下吧,身前还有伤口要处理。”只见飞灰应声退下,背过身去之后,司空泠能看见他的耳后根有微微的发红。
刚刚在楚暮刺过来的时候,司空泠有技巧的侧身了一下,动作不易让人察觉,同时准备好的血包也派上了用场,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过多少还是被那锋利的剑给伤到了,除了血包里准备好的血,也有新鲜的血,不过刺痛的感觉比手臂上的还弱几分,只是皮外伤罢了。
等到司空泠的伤口处理完了,飞灰才又返回了来。
“回禀殿下,刺客逃脱了,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说着,飞灰又半跪了下去。
“诶…”司空泠想说别老跪她,但是,还是她入乡随俗吧,跪别人和被别人跪,以后应该都是经常的事了,真是伤膝盖。
“飞灰,以后,不用动不动跪下,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轻松些就好。”司空泠还是没忍住说了,毕竟飞灰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可是她最忠实的暗卫,背后为数不多的倚靠。
“…是。”
“飞灰,听闻察喀国有擅易容之术的一族,当真?”司空泠想起,在原文里男主曾经易容过,笔触不多,但能确定的是,他用的是察喀国的人。
“是,只是属下对此也只是略有耳闻,只是传说察喀国有一族名为焕族,擅易容之术,以假乱真,让人难以辨别,但听闻早已隐退在历史的长河中,难觅踪迹。”飞灰将他所知道的向司空泠如实相告。
听罢,司空泠若有所思,“飞灰,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个焕族,我需要他们的易容之术。”
“属下遵命。”飞灰没有多问,只是应下了司空泠的话。
…
彼时,因为刺客一事,大凌国皇宫有所躁动,大凌国当朝太子在自己寝宫被刺杀,许多人自危,觉得坚固如皇宫,却能有人刺杀后全身而退,于是默默加强了自己宫殿的防守,也有许多人隔岸观火,如今这局势,皇后半疯,她的太子儿子也不过是占着个虚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太子早晚要完,现在左右不过是牵制各方权利的靶子罢了。
刺客在皇宫内不见踪迹,没人能说得清,这刺杀,是不是就是皇宫中人,却也八九不离十,只是猜来猜去,毕竟瞄准太子殿下这靶子的人太多,也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也就止于互相猜忌来猜忌去。
虽然当夜没有惊动皇帝,但第二天,朝堂之上,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皇帝经人禀告之后,当着一众人的面发了一顿火,不外乎是刺客刺客胆大包天,严命大理寺赶紧将刺客捉拿归案。但对据说已经重伤昏迷的太子并无关心,下朝以后也只是下令让太医院的人救治好太子,要是太子出事,让人陪葬。而这九五至尊,却连东宫也不曾踏入过一步。
这大凌国的太子殿下,也许对所有人来说,如此这般,可有可无,毕竟这位太子的生母是察喀国嫁过来的公主,老察喀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大凌国皇帝绝对不可能会给机会,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有别国血统的人登上他大凌国的皇位呢?
让他们在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直到失去价值的那一天,是他对他们最大的仁慈。
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太子不能出事,最起码,得留着那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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