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下寻找,雪清蓦然出声,“我的蛊虫感应到,还有人活着。”
众人精神一震,雪清率先转身往后院走去,“跟我来。”
跟着雪清一路左拐右拐,来到一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看着像是荒废许久。
雪清往里走了几步,停在院子角落一个杂草最多的地方,“就在这里。”
“这里?”木梨左右看了看,“这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
宁汐看了几眼,“在地下?”
雪清点点头。
雪霁用剑扫开地上的杂草,看到出来杂草就是为了掩盖地上的秘密,很容易就被剑带走,地上也没有什么草根之类。
木梨转了几圈,“这怎么进去,难道要我们挖进去?”
雪清心细,在墙角细细查看,一块颜色稍微与众不同的砖头引起了她的注意,砖头被按下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下面漆黑的入口,隐约能看到入口处的楼梯。
雪清似是无意看了木梨一眼,刚好被木梨收入眼中。
她心里一梗,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
雪霁带着两个暗卫走前面,过了一会,地洞里传来雪霁的声音,“主子,夫人,没有危险。”
许是由于在地下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
留下两个暗卫守着洞口,其余众人顺着楼梯下到地洞,地洞里光线昏暗,只能看到入口不远处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地洞里空气沉闷腐败,还带着一股肉质腐烂一样的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周围传来什么东西跑过的动静,前去查看的暗卫用剑挑死了一只老鼠。
雪霁拿出火折子点燃墙上的火把,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们正站在一个类似迷宫的地方,周围四通八达的全是洞口,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雪清放出自己的蛊虫,蛊虫悉悉索索的往一个方向爬去。
越深入,腐烂酸臭的味道越浓,到最后,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前行。
跟着蛊虫走了一柱香时间,来到一个满是大缸的地方。
这里整齐的排列着十几口大缸,盖子盖的严实,看不到里面。
木梨随手打开一个盖子,里面装着腌制好的酸菜,她捂着鼻子嫌弃道:“怪不得一路上酸臭味这么重,原来这里是烈火堂腌酸菜的地方。”
雪清碰了碰宁汐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宁汐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是一口摆在角落里的不起眼的大缸。
这口缸跟别的缸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别的缸更普通和不引人注意。
暗卫护住几人,雪霁上前揭开缸盖。
缸一打开,破风声传来,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径直射向雪霁的眉间。
幸亏雪霁早有防备,迅速后退两步,拔剑挑飞了箭矢。
缸里射出这只箭就没了动静,等了一会,雪霁再度提高警惕,缓步上前查看。
直到他站在缸前,缸里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
下一刻,雪霁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主子,没有危险了。”
祁昭上前几步,探头看去,缸里看起来像个成年男人,之所以说像,是因为他的双腿已经没了,大腿部位一片血肉模糊,衣服混合着血迹黏在身上,腥臭味扑面而来。
他躺在缸里,只剩下一半的躯干略有些费力的喘息着,呼吸轻的几乎感觉不到,脏污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型袖箭,刚才的箭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男人看着祁昭,咧嘴笑道:“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们还能找到这里来。”
祁昭淡淡问道:“你是烈火堂什么人?”
男子骂道:“关你屁事,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灭了烈火堂,现在竟然还能找到这里,真不愧是苍梧皇室的狗,鼻子可真灵。”
雪霁厉喝一声,“放肆。”
祁昭抬手制止他,对男子道:“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来调查烈火堂灭门真相的。”
雪清上前看了几眼,对着宁汐摇了摇头,示意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男人打量着他们,“你们不是苍梧皇室的人?”
祁昭:“不是,我们是赤炎国人,这么说,袭击你们烈火堂的,是苍梧的人?”
男人看了一眼雪清,又盯着祁昭,眼神不屑,“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玉霄令罢了,它已经被带走了。”
祁昭没有否认,“你既然知道,不妨告诉我。”
说着,他一指雪清,“苗疆已经知道玉霄令的事,这位姑娘就是苗疆之人,她是为玉霄令而来。”
男子一怔,“苗疆?”
雪清上前,在他面前伸出手,一只小小的蛊虫突兀出现,在她手上绕了几圈又消失不见,“我的蛊虫感应到你,我们才寻来这里。”
男人眼神有些闪烁,想到昔日同门惨死,师父为保护自己被杀,心里的仇恨促使他下定决心,“你们是什么人?”
雪霁冷声道:“我们的身份你就不用管了,只需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男子:“你们会杀了他们?”
雪清微微笑了下,“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是玉霄令本就是我苗疆之物,如果他们不肯交出玉霄令,我们势必会起冲突。”
男人恶狠狠的盯着她,“最好是这样。”
祁昭:“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如何得到玉霄令的,以及凶手是谁?”
男人闭了闭眼,费力的从身下摸出一把黑色的刀,他无力递出,只微微抬了抬手腕。
雪霁伸手从缸里拿出刀,看了一眼,递到祁昭面前,“主子,是黑龙刀。”
男子停了一下,小声问道:“外面,还有人活着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众人的沉默无疑是一种默认,男子眼眶红了。
重重喘了几口气,男子费力的道:“我叫烈洋,我师父是烈火堂堂主,我从小被师父收养,是他老人家的大弟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霄令,那日,我外出买药,回来时在一片树林里捡到一快玉佩,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品,我也没往心里去,觉得好看就顺手系在了腰带上,谁知,那竟然是武林中人人争抢的玉霄令,我们烈火堂只是个小门派,自知这东西是个麻烦,若是他们来要,我们怎么可能不给。”
他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嘶哑的吼道:“但是,他们问也不问,直接包围了烈火堂,根本没有要和我们商量讨要的意思,见人就杀。”
烈洋嚎啕痛哭,“我师父做错了什么?我的同门又做错了什么?明明该死的是我,是我啊。”
如今,所有人都因为他死了,他却还在苟延残喘,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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