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回了祁玉铭一个“呵呵”。
然后屏蔽了系统。
宸王府建在皇城外,是为了给祁昭养病用的,祁昭虽贵为宸王,但是和闲散王爷也没有区别,他不上朝,每个月只领俸禄,是能让现代打工人嫉妒的生活。
昨日大婚,连堂都没拜,自然也不用讲究到第二天要进宫面圣,宁汐嫁过来,若是寻常时候,基本处于无所事事状态。
如果不是还有任务,宁汐一定养个王八,长寿到能送走祁昭的那种。
既然知道祁昭就是指挥官的化身,宁汐不得不开始考虑,祁昭的执念。
祁昭最大的执念肯定是治好身体,至于别的,那都是治好以后的事了。
想到这里,宁汐主动开口,“混元丹会留住人体内的生气,保证宸王殿下的病情不恶化,但是要治好,仅仅只有它是不够的。”
屋内几人看向她,青衣女子微微行礼,“还请王妃赐教。”
“很简单,”宁汐找了个凳子坐下,“我们去苗疆。”
除了祁昭,剩下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青衣女子轻声道:“王妃有所不知,赤焱与苗疆签订契约,言互不干涉,我们若是前去,恐有不妥。”
其他人表情赞同。
“你们瞎说什么呢?我们去苗疆干什么?”
宁汐一脸的问号。
“额,这个,”祁玉铭挠头,“治病?”
“当然不是,”宁汐迷惑,“我们只是在赤焱待腻了换个地方赏赏风景顺便治个病求个医而已,怎么就叫干涉了,我们是要去攻打他们还是要占他们地盘?”
宁汐一脸正气,说的理直气壮。
祁昭深深看了她一眼,“宁小姐说的有道理。”
宁汐温柔的笑了一下。
祁玉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雪霁沉默了一下,有些担心,“王爷,我们对蛊……”
“不用担心,蛊交给我就好。”
一想到昨晚她的大发神威,几人又有些放下心来。
宁汐大包大揽,显得很是豪气,末了,左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祁昭用手比了个七,两人心照不宣。
祁玉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明没吃早饭,但是有种胃里撑到的感觉。
祁玉铭:“离京的话,要跟那位报备吧。”
祁玉铭口中的那位,就是当今皇上祁玉泽。
提到他,祁玉铭隐晦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言。
祁昭淡声道:“每年我都会离京外出寻医,当今也知道,不会多加为难。”
宁汐眼珠转了转,压下心底悄悄冒头的想法。
“那就行了,”宁汐一锤定音,“过几天我们就出发。”
宁汐站起来,“就请王爷尽快下决定,宜早不宜迟。”
祁昭颔首答应。
离开霜寒阁,青芜在前面引路,宁汐撑着伞跟在后面,思索着能不能薅一把祁玉泽的羊毛。
屋内,雪霁和青衣女子已经离开,独留下祁昭和祁玉铭。
祁玉铭看着宁汐离开的方向,“宁汐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祁昭面无表情,“祁玉泽安排她来偷金牌。”
祁玉铭倒吸一口冷气,“那你还吃她给的药?”
“她本人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是有点,”祁玉铭若有所思,“传闻中宁将军的女儿不学无术,照昨夜的情形,她要是不学无术,本王就是个废物。”
祁昭难得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有感于他的自知之明。
祁玉铭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祁昭按了按手腕,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体温,“再过几天。”
蛊毒和毒在冬天会更令人痛不欲生,这也是祁昭同意的原因,就算信任错付,也不过是结束这苟延残喘的生命而已。
回到碧竹园,宁汐写了张药方,想了想,让裴礼下午再去找府中的人抓药,这会所有人可能刚回房。
宸王府有一座药房,里面收集了各种名贵的药材,专门为祁昭服务。
宁汐咸鱼的时候,吃饭都想有人喂,闲不住的时候,比蜜蜂都勤劳。
她准备把院子里的花草都移植去别的地方,在院子里种药材,自给自足。
这会显然是不行的,除了裴礼和青芜,宸王府的人都在梦里。
青芜去厨房给她做糕点,宁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放过薅羊毛的机会,她回屋提笔写了张纸条,在梳妆匣里找出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哨子发出艰涩的声音。
不一会儿,窗外传来翅膀扑闪的声音,宁汐推开窗,窗台上站着一只白鸽,羽毛雪白,红色的喙,一只爪子上有个小小的信筒,在外边探头探脑的很是可爱。
宁汐摸了摸它的头,鸽子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手。
宁汐将小纸条卷好装进信筒,随手拿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青色灵果喂给鸽子,鸽子试探的用尖嘴啄了啄,吃了下去。
果子下肚,鸽子小小的黑豆眼猛地一亮,蹭到宁汐手边蹲着不走了。
宁汐摸了摸它的羽毛,“乖,把信送到了再来。”
鸽子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依依不舍的蹭了蹭她的手,展开翅膀飞上了天际。
宸王府另一边,正隐蔽在树上的暗卫听见细微的声响,闻声望去,发现一只白鸽飞过,暗卫眼尖的看见了白鸽脚上的信筒,他摘下一片树叶,灌注内力,避免被收信人知道有人看了信,处理不明信件,大家都不会伤害鸽子。
树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绿色的线,袭向白鸽。
怎料专心飞行的白鸽像是察觉到一样,突然改变了飞行的轨迹,险险躲过暗卫的偷袭。
白鸽转头看了一眼暗卫所在的地方,加快速度消失在了天际。
暗卫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约从那双黑豆眼里,看到了愤怒。
摇摇头甩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暗卫尽职尽责的去找头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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